刺中,加上對方嘲笑和譏諷,不知不覺殺入戰圈兒!後還是蔣小六配合下,方才合力斬殺,兩人都濺了一身血,只來得及把眼睛擦了擦,便又繼續打了起來。
西羌來偷襲人不算多,但是都拼死向前衝,殺近糧倉人一個接一個,不斷將牛皮水壺油扔出去。有扔了糧垛上,有扔了帳篷邊,西羌偷襲者雖然一個接著一個死去,油壺卻是越扔越多。
再這樣下去,誰扔個火摺子可就要燃起來了。
而這群闖進營地少數偷襲者,顯然就沒有打算生還,全都捲了進來,和駐守將卒們打殺難解難分,一副要魚死網破狠命樣子!
慕容沅一面著急,一面氣喘吁吁。
雖然偷襲部隊沒有特別厲害人物,但是男女氣力懸殊,體力也懸殊,曹三虎他們沒什麼事,自己殺了一會兒,便有些跟不上趟兒了。
“殺了這個小娘們兒!”一個鬍子大漢策馬衝了過來。
慕容沅趕忙勒馬掉頭,避其鋒芒。
曹三虎想要幫忙卻被纏住,不由大喝,“邵棠!蔣小六!”
邵棠也和一人打得難解難分,差點被砍中,無法分*身。
蔣小六隔得有點遠,情急之下,只得將手中長槍狠狠擲出去!正中那鬍子大漢肩頭,痛得他“哇呀”一聲,殺紅了眼,扭頭去找蔣小六麻煩,“兔崽子!看你爺爺我不殺了你!”
慕容沅趕忙追上去要補一劍。
不料那人只是疑兵之計,毫無徵兆,便用力向後揮刀橫平一砍,回頭大喝,“小娘兒們,給爺爺死回去!”
就這個時候,有人往糧垛上扔了一個火摺子,“轟”一下,火光沖天而起,一道橙色光芒慕容沅眼前晃過,不由嚇了一跳。
情急之下,只能踏馬凌空飛起。
不過火光也阻止了那鬍子大漢,使得他一時看不清,為了避開火光,不得不停頓了一下。曹三虎衝了過來,和蔣小六、邵棠一起,一番糾纏打鬥,終三員猛將合力將其斬於馬下!
這邊慕容沅狼狽不堪跌下了馬,還未站定,火焰映天視線閃爍,躺地上鬍子大漢口噴鮮血,將手中鋼刀奮力擲了過來!趕忙躲避,雖然那一刀只是強弩之末,但還是被刀砸中腳踝,痛得“噝”了一聲,怕再有危險,趕忙忍痛翻身上馬。
“作死!”曹三虎一刀砍下那人腦袋。
一番廝殺過後,西羌偷襲者全部都被肅清了,火也被撲滅了。雖然剛才燒著了幾個糧垛,但是戰事中糧垛都有防火防水布置,真正燒壞糧食並沒多少,除了一小部分傷亡意外,總得說來算是虛驚一場。
反倒是慕容沅一瘸一拐,成了傷員。
端木雍容和宇文極又打了一天,還是沒有打下巢州城。等他們回來,聽說糧倉被西羌人偷襲,還死傷了幾個,傷員包裹慕容沅時,——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像是兩朵要下雨烏雲,一起趕了過去。
慕容沅早就動作利落給自己包紮好了。
見他兩人一起過來,微微驚訝,繼而道:“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說著,還站起來走了幾步,忍著痛,量不那麼瘸,“你們看,走路都沒有問題。”
宇文極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端木雍容原本就黑得要下雨臉,加黑了,——自己過來她不理會,宇文極一過來她就裝輕鬆,連腳上傷都不顧了。
慕容沅實應付不了他們兩個,只能先打發宇文極離開,量做出輕鬆樣子,微笑道:“我沒事,你回去歇著吧。”
宇文極擔心看著她,可是傷腳踝,也不好檢視,只能再次確認問道:“真不要緊?你可別逞強。”又道:“就算有人偷襲也不是大事,不到萬不得已,你怎麼能親自冒險呢?下次再有這種事,該躲哪兒躲哪兒,別出來了。”
慕容沅點頭道:“知道,知道,你別囉嗦了。”
宇文極倒是很想囉嗦一陣子,恨不得直接上前看看,可是她眼下端木雍容這邊住著,自己不好拉人,再說她也不願意跟自己走,終只能道:“這幾天攻城正到了緊要關頭,你自己好生休養著,不要輕易出門。”
再三叮囑,方才強忍不捨告辭而去。
端木雍容一直靜靜站旁邊,看著他們說話,臉色倒是不那麼陰沉,而且變做一種無形低氣壓,叫聶鳳翔等人都受不了,悄悄溜了。
慕容沅也不打算找他黴頭,轉身進了帳篷。
“都滾遠一點!”端木雍容外面一聲斷喝,然後掀了簾子,走進來,冷冰冰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去跟人拼命?”方才宇文極一問,倒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