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杵門邊兒說:“說事兒。”
沈嘉低著頭,抿抿小嘴兒,終是認真地說了句:“多謝殿下。”
聽到這,紀策再硬的心也軟了,這丫頭不是覺不出他的好,只是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她怕的人。這麼一想,這兩晚打她那兒聽來的胡話也忘得一乾二淨了,轉身走到床邊兒,聲音也跟著軟了下來,“覺著舒服些了?”
沈嘉點點頭,小心地瞄他一眼,“您……兩晚沒睡了?”
擱邊塞打仗那會兒,紀策曾試過大半月都沒睡過什麼安穩覺的,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可難得媳婦兒關心他不是,紀策也不想跟那兒死頂。有了上回水榭裡的前車之鑑,他尋思了一會兒說:“是沒怎麼睡,這會兒還睏著呢!不過就一間屋,你又要好好歇著,怎辦?”
紀策可沒說謊,這鎮子還真小,連間客棧都沒有,那日找了好一陣兒才尋了間像樣的民宅。給了人家一些銀子,勉強算是安置下了兩人,可人家家裡地方小,就得兩間屋。幸好主人家的兒子不在家,他們才有這麼個暫時落腳的地兒。
沈嘉聽了這話,眼就瞪得大大的,他該不會是想著與她同睡一張床吧?說起來這床挺小的,一個人睡著還好,兩人擠上邊兒估計連翻身的地兒都沒有。且不說這個,他就算救了自己的命,但也終究是個男子呀!
紀策瞅著她那模樣就想笑,就喜歡瞧她這不知所措的小模樣,跟只受驚的小兔似的可憐,忍不住就想捏上兩把。可玩歸玩兒,媳婦兒的病要緊,這才剛好了一點點,可不願她再跟前兩晚似的折騰了,瞅著就心疼,再說他也不想再聽媳婦兒說不願嫁他的那些胡話了。這才抿嘴一笑說:“我到那邊兒去趴會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