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你大,這時候,你等於前功盡棄,桌子上的錢就統統歸了對方。有時候,打一把贏好了能贏千兒八百,輸慘了也會輸掉幾百上千。這種娛樂形式看起十分簡單,一學就會,但真正玩起來卻很複雜,它包含的學問也很豐富。這其中滲透了你的許多智慧,比如你要學會推測,當你拿了“拖拉機”後,你要推測別人是否拿了“金鍊子”或“炸彈”,否則,你牌拿得越好,可能你會輸得越慘。再比如,你拿了好牌千萬沉得住氣,你跟牌時要顯出一種左右為難、欲罷不能、猶豫不決的樣子,倘若你氣壯如牛、得意洋洋就會被人一眼識破,即使你拿了最大的“炸彈”也贏不了多少。再比如,你的牌不太好,很可能別人的牌都很差,都趕不上你的。這時候,你不能氣餒,要從容不迫,讓對方摸不透你的深淺。“推拖拉機”在金都一經流行,就輕而易舉的佔領了許多麻將桌。它的特點是形式簡單,貨幣流通速度快,不像麻將那麼磨手指,費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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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絕路(26)
林家偉雖說也會“推拖拉機”,但水平始終不高。其實,他也無法提高。別的場合他不願意玩,只有陳部長叫他的時候,他才去圖個熱鬧,在那種場合上,他註定了只能輸,不能贏,所以,他也就無法提高。
這種以賭為娛樂的形式,表面上看是玩,但實際上在玩的背後卻隱藏著許多內涵。往往總是下級在輸,上級在贏,這樣輸的人也高興,贏的人也快樂,上下級關係就會越來越融洽。聰明的下級都會這樣去做,倘若下級非但不輸,還要贏上級的,這大概也就註定了自己的官運到關了。一般地來講,一些急需上級為他辦事兒的下級,為了達到他的目的,在這種場合不但要輸,而且,還有意要多輸,這樣可避免直接送錢的許多尷尬,使上級贏得光明正大,心安理得。這都是學問。無論在官場上混,還是求人辦事,都得掌握這套學問,否則,就會寸步難行。
林家偉深諳這門學問,但又十分懼怕介入其中。有時,當陳部長打電話讓他過去玩,他的頭就立馬大了起來,不去吧,陳部長肯定不高興;去吧,囊中實在羞澀。但他心裡即使有一千個理由不願意去,臉上還要裝出一萬個情願的表情去。人,有時候有許多的無可奈何,在官場中混的人尤其如此。春節期間,林家偉僅“推拖拉機”輸給陳部長有三千多。三千多,對於其他的領導幹部來講,也許是九牛一毛,但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負擔。因為他畢竟是一個有職無權的二把手,財權、人權他都沾不著邊兒,因而,也就沒有實惠可言。他去年一年的獎金、稿酬,為印刷廠聯絡了幾筆業務的提成費以及廣告提成費,統統加起來,也很難應付豆豆的開銷與“推拖拉機”的支出,他時常還得從工資中提留一些來作貼補。這就註定了林家偉生活得很疲憊。
這次林家偉只帶了3000元,心想輸光了就煞車當看客。但是,今天他卻輸得很緩慢。從下午3時一直打到7時,他還沒有輸光。倒是建築公司的刁總輸了三千多,幾乎都被陳部長贏走了。末了刁總又提出由他請客,到悅賓夜總會去吃飯。大家客氣了一陣,就紛紛掏出手機給家裡人打電話。
林家偉也掏出手機,只做了做樣子,並沒有真正的打。他與張桂花的冷戰還沒有結束,自從那次吵完架之後,一個不理一個,張桂花帶著女兒吃住到了孃家,她不管他,他也正好落個悠閒自在。人怎麼都是一個活,何必拘泥於一種模式? 除了刁總,其他的人都是打的來的。刁總說,都上我的車吧,等哪天我失業了,就來給你們當司機好了。
大家說,你刁總失了業,我們恐怕都得去要飯,哪有車來讓你開? 這刁總名叫刁守山,是新聞界推出來的一位民營企業家,這次由宣傳部牽頭統一修建新聞職工家屬樓,刁守山剛剛承攬了這一工程,所以,他沒有理由不輸錢,也沒有理由不請客。事實上,優秀的企業家都會像他這麼做的,並且,要是僅僅地侷限在這個層面上還不夠,還成不了真正的優秀企業家。
刁守山做東飯菜酒煙的質量都很高,王八海鮮,中華茅臺,凡能撐面子的都上了餐桌,搞得大家都滿心喜歡。林家偉便越發佩服陳部長的老謀深算,叫刁守山來“推拖拉機”,不僅讓他來輸錢,而且還料定必有這樣一頓晚餐,所以,他才將新聞單位的幾個他要好的下屬叫來了,大家心甘情願地為他輸了錢,還要真真切切地領了他這份情。
茅臺酒上桌,大家都問小姐是真的還是假的,小姐笑著說當然是真的,我們都是透過菸酒批發公司進的。
刁守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