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靳七懷中,微笑道:“七公公,這個收下吧!”
靳七將那布袋開啟看了一看,小小的眼睛立刻被映得亮了,忙塞了回來,“哎,姑娘,這怎麼敢當?咱們賢妃,就是大富大貴的命,日後小的還要靠賢妃娘娘提攜呢!”
我溫和而笑,“皇上的心,我們自然都看得出。只是皇上事忙,日後侍奉的妃嬪多,未必時時記得姐姐,到時便要勞煩七公公,有機會幫著多多提醒了!”
靳七低頭再瞧一瞧推回的珠寶,到底捨不得再推開,笑盈盈地納入懷中。
南雅意的性情,頗有幾分北方人的闊朗,從不在這些細節上留心,何況久在異鄉,並無太多錢財積餘。我在宮中已有近三年,當年很受杜太后憐愛,私蓄倒是不少,留著也是無用,不如幫著她將用得上的人籠絡籠絡,日後的日子也會舒心很多。
陪著靳七喝了兩盞茶,走到廳外臺階上張望時,迴廊那頭的臥房依然緊闔著門,明亮跳躍的燈火將茜紗窗映得鮮豔奪目,喜氣洋洋,隱隱有低低的笑聲縈出。
我也不由彎了彎唇,抬頭望向蒼穹,只有幾顆星子疏疏朗朗地閃爍著,月兒卻是明潔,圓如玉璧,清澈如水,將簷間的飛花敷了一層薄薄的輕霜。
今天是十五麼?本該是月圓人圓的好日子。
心裡莫名地便有些煩躁,我扭頭問靳七:“一路過來,這附近沒人吧?”
靳七笑道:“當然沒有。皇上為姑娘們挑了這裡,就為著這裡僻靜來著。不過等封了妃,這裡可就住不得了!”
凝霜已明白我的意思,笑道:“姑娘可是要出去散散心?披件衣裳,奴婢陪姑娘走一走罷!”
我接過她遞來的白底繡折枝綠萼梅的素錦披風,自行披了,低聲道:“你們在這裡留意皇上傳喚吧,我一個人走走,呆會就回來。”
踏出院門,囑咐他們依舊將院門關了,我站在門前的青石路面前,朝兩側看了看。
一邊通向那條貫穿皇宮的小溪,一邊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