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夠了。”
關武悻悻地重哼了一聲,關文看向關止承道:“你當真以為你還有機會?沈家和安家婚期都定下來了,你有多能耐可以跟沈家抗衡?”
關文冷冷地看著他,半晌後終於是說道:“你自己想找死,就死得遠遠的,我們眼不見心不煩。可你如今走到這個地步,是想讓安老爺把我們這些知道實情的人都給恨上,趕盡殺絕才罷休?”
關止承卻是輕笑了聲,聲音帶了點兒痞痞的味道:“大哥,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還不夠分量。”
“你說啥!”關武立時瞪了眼,關止承嗤笑一聲,低下頭仍舊裝他的面無表情。
關文心中自然是動了怒的,他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弟弟,捏緊了拳頭。他很想就這麼把拳頭砸到他身上去,這樣的話,心裡的憤怒和鎮痛就能轉移到他身上去,或許他就不會覺得這麼難受了。
然而他到底只是捏緊了拳頭,並沒有出手打他。
打過了,但是不頂用。
何必再花力氣。
李欣走進堂屋來,安萱的聲音已經止住了。她看了眼關止承,再看向關文,輕聲問道:“現在怎麼辦?把安家小姐送走嗎?”
關文點了點頭。“我去叫輛車,把她送到鎮口就放她下去,讓她自己回去。”
關武站起身道:“大哥,你歇著。我去就好。”
“找家嘴嚴的人家,你親自駕了車送她去。”
“好。”
關武踏出堂屋,跟杏兒說了兩句話便匆匆下了坡。
李欣坐到了關文斜對面。關文並沒怎麼說話,但她卻知道他心裡邊兒怕是很不好受。
關止承也是裝起了深沉,大家都一言不發。
等到關武回來說事情辦妥了,驢車就在坡下,關文才抬了頭站起身,對李欣說道:“欣兒,你帶著安家小姐一起。送她到鎮口放她下車,然後就跟二弟一起回來。”
“好。”
李欣帶了安萱出來,關止承被關文捂著嘴押到了堂屋後邊兒,二人自然是見不到面。
安萱出了屋還不停張望著,喊著關止承的名字。李欣冷冷地看著她說:“別叫了,你以為在我們家裡還會任由你們見面?”
安萱撇開臉,低著頭。
不知道她眸中會不會有憤怒。
李欣說道:“安小姐,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做了沈夫人的兒媳婦兒,當真是辱沒了沈夫人的名聲。”
安萱倏然抬頭看向李欣,斬釘截鐵地道:“那沈四爺是個紈絝,我若是成了他的妻,這輩子才是毀了!”
“所以你就甘願陷入對關止承的感情裡邊兒?”李欣看著她。也肯定地說:“我卻覺得,他比沈四爺還不如。”
沈四爺至少還有兩分可取之處,可關止承……
李欣冷笑一聲:“你若是不信,時間總會證明一切。”
關武駕著驢車,李欣按住安萱坐在驢車裡邊兒。驢車外邊兒只是簡單地遮了遮,看上去還是挺破爛的。
李欣忽然想到。自家沒有代步工具,每次去鎮上都要租人家的車馬,委實不太方便。等這段混亂的時期過了,還是買頭騾子或者驢的,出遠門也方便些。
一路到了鎮上,倒也沒有遇到什麼人往荷花村去,看樣子安老爺還沒行動。
李欣讓安萱下了驢車,自己坐在車轅上,對安萱道:“就送你到這裡。市井之地,人多手雜,安小姐孤身一人,不大安全,還是趕緊自己回府去。我奉勸你一句,昨日到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你最好隻字不提。否則,後果如何,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李欣讓關武駕車回去,安萱在後邊跟著跑了一小段距離,到底是千金小姐,立馬就氣喘吁吁,根本就跑不動了。
路上關武問李欣,這樣把安家小姐丟在鎮口會不會不好。
李欣回答他說:“你大哥這樣說,自然也是想到,要是直接就送到安府去,可能會被周圍的家丁什麼的看到。送到鎮口就保險,本就是她自己跑出來的,送到那兒,也差不多了。”
關武搔了搔頭:“可是……總覺得不大妥當……”
“別想那麼多。”
李欣催促關武趕路,在車裡微微閉起了眼。
的確是不大安全,但是她也明白關文的考慮。安老爺若是發現她不見了,府周圍是肯定要派人四處巡看的,連帶著幾個重要的通道口也肯定會有人在那兒等著。即便是放在鎮口也已經很冒風險了,更別說是送到府上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