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他皺了皺眉,刁老妖見他來了就笑:“哎喲關老四,你可來了。”
刁老妖指指老關頭說:“這老爺子是關明他爹吧?怎麼瞧我這眼神兒跟要殺了我似的······”說著“嘖嘖”兩聲道:“老爺子在也好,我這事兒還真得跟老爺子說才成,可你看·你爹跟你么弟攔著我不讓我跟你爺爺說話呢!我這進門都這麼會兒功夫了·茶也沒見端上來一杯。”
關明怒瞪著他,轉頭問關全:“你大哥呢?”
“回去了。”
“混賬!”關明頓時就拍了床板:“老子讓他進來他敢不進來?當真是要氣死老子不成!”
關全頓了頓·這會兒說話也沒有都客氣:“爹你先想想你昨兒說了些什麼話,再罵大哥也不遲。”
說著關全就走到老關頭面前·說:“爺爺,大哥說你現在不回去就在這邊待著,想回去的時候讓我送你回去。”
老關頭便像孩子一樣點頭,又拉關全說:“這小子打你們爹,你們咋都不給你爹打回來。”
他被打是他自找的。
關全很想跟老關頭說這麼一句,又想起昨晚上他們兄弟三個商量的,老人家歲數大了,能瞞住就瞞住他,爹的事兒歸根結底是醜事兒,這會兒爺爺不過是傷心爹被人打了,見爹沒什麼大礙也不會多難受,要是真知道了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嚥下嗓子眼兒的話,關全說道:“爺爺,和氣生財,這也是誤會,誤會一場。”
說著就去扶老關頭,攙著老關頭往外走,說:“爺爺累著了先去休息一下,讓你孫媳婦兒給你做點兒吃的,一會兒有事兒我再叫你啊。”
一邊安撫老關頭,關全一邊衝灶間那邊喊胡月英。
等胡月英急匆匆地從灶間跑了來,關全才道:“你扶爺爺去灶間或者堂屋坐著歇會兒·給爺爺弄點兒吃的。”
胡月英趕忙答應一聲,關全便又回了關明屋子。
刁老妖見到關全仍舊笑:“喲,這下清場了,能說正經事兒了吧?”
“你有個屁的正經事兒!”關止承今日是徹底沒了他平時做作的讀書人樣子,說話也學著鄉間漢子粗鄙起來:“你滿腦子男盜女娼,我說你怎麼就那麼喜歡勾搭女人,原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喲喲,這話我可不大愛聽。”刁老妖笑嘿嘿地說:“人家還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那話咋說來著……哦哦·虎父無犬啊!關小弟,你爹喜歡去睡野的,難不成你還更厲害些該不會現在就不是個童子雞了吧?哈哈哈……”
“你,你!”關止承大怒道:“你不要侮辱斯文!”
“你有個屁的斯文,一口一個破鞋姘頭的,還衝人吐口水,哪個斯文人跟你似的,你才別侮辱‘斯文,這倆字兒成不?”刁老妖哼唧道,對關明說:“我說關叔啊,我既然叫你一聲關叔·那這事兒咱們就有商有量地解決了才好,才不傷和氣,你說是吧?”
關明瞪著他,刁老妖倒是先問:“關叔你打算咋解決?”
關全插上關明的屋門,坐到方才老關頭坐的地方去。刁老妖拿手指剔了剔指甲縫,湊到嘴邊吹了下:“我這是給關叔你一個機會,看你想咋把這事兒給解決掉。你說得好呢,咱們兩家就皆大歡喜;你要說得不好呢,那可真是抱歉,我這人就是不樂意吃一點兒虧。”
關明哼唧兩聲·就是不說話,刁老妖見他那老神在在的樣子倒也不慌,說:“關叔·咱這可是很給你面子了,不然方才當著老爺子我可就說了,還由不得你家關四兄弟清場子不讓老爺子和你兒媳婦兒知道。我這對關叔你夠好的了吧,你總得給我句話不是?”
關明鼓了鼓眼,望向關止承。
“哎喲,見過兒子看老子臉色的,沒見過老子要看兒子臉色的。”刁老妖笑嘻嘻地說:“關叔自己拿主意不成啊,偏得要看你兒子。”
關止承瞪了關明一眼·悻悻地又望向刁老妖·語帶不善:“你想咋樣?”
“哎喲這說得······”刁老妖翹著小指掩嘴笑:“咱這不是在問關叔打算咋解決的嗎,怎麼又問起我來了。要是問我·這可就不好說了呀……”
關止承頂煩刁老妖女裡女氣的妖媚勁兒,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頓時厭惡地扭過頭往地上“呸”了聲:“我看你當年是投錯了胎,明明該投個女兒身,偏糟踐了你那副男兒身,真給你老子長臉。”
“我老子早在地底下埋著啦。”刁老妖倒是不怒,還教育關止承說:“關小弟,這你可就不懂了,那男人平時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