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會變成一盤散沙。”趙進侃侃而談。
沒等大家說話;趙進又是說道:“猜測畢竟做不得準;不過孔九英所在的核心之處都衰頹腐壞成這個樣子;其他各處想來更差;即便我猜錯了;以後這孔家莊咱們也不必當他是個敵手;實在太弱;太爛;不值一提。”
說到這裡;大夥各個精神一振;董冰峰明顯有些激動;在那裡說道:“自小我就聽人講這個孔老虎;說他山東官軍出身;又在草莽江湖中打熬廝殺過;整個徐州地面;甚至還要算上臨近各省的府縣;他都最不好惹;手底下也有一幫軍中出來的亡命;敢拼又懂得章法;就算參將麾下的兵馬都未必是對手;不怕大家笑話;去之前我還有些擔心;可真打起來就知道;他們完全是爛泥一片;馬廄裡面那麼多馬匹;那麼重要的地方;居然沒什麼看守的人;臨跑出來幾個;都是滿身酒氣;這麼爛的隊伍居然還有人說厲害;比起咱們趙字營來;不知道差了多少”
平時寡言少語的董冰峰難得長篇大論;而且他這番話;正好是切入大夥的心裡;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高漲。
“什麼雲山寺的僧兵;什麼孔家莊的馬隊;就算官兵我看也是一鍋粥;誰也比不過咱們趙字營;曹先生;對不住;我就是這麼一提”石滿強激動的介面說道;說完才想到如惠這邊;連忙面紅耳赤的陪個不是。
“這麼見外作甚;我早就還俗了;和這雲山寺沒於系。”如惠笑著說了句;隨後也點頭說道:“我當日逍遙的時候也走南闖北;大明各處見識了些;還真沒見過咱們家這樣的強軍。”
他這麼一說;大家的情緒更是上來;只有趙進笑著擺擺手說道:“曹先生;咱們這個是保境安民的團練;不是什麼軍;這稱呼上不能錯啊”
“東主說得是;屬下疏忽了。”如惠笑嘻嘻的說道。
劉勇也有些激動的說道:“大哥;咱們是不是太小心了;現在也就是徐州到何家莊這一片的人對咱們恭敬;其他各處並不聽話;黃河北就不說了;蕭縣和碭山距離才多遠;那些人也就是和咱們客氣客氣;大哥;咱們既然這麼強;就該讓他們知道規矩。”
陳晃在那裡點點頭;以他的沉穩臉上都帶著些興奮;不過他這次沒表態;而是看向趙進;眼神裡也頗多期待。
趙進臉上有笑容;眼神卻頗為嚴肅;他從座位上站起;大夥立刻都是安靜了下來;趙進看了看大夥說道:“我們強嗎?的確很強;比起孔家莊這種土雞瓦狗;比起雲山寺這種外強中於的;比起流民這樣的一盤散沙;我們當然很強;可大夥也別翹尾巴;咱們只是在徐州很強而已;再說了;咱們只有這幾百人;這些人強又能怎麼樣;散開了就沒了用處;聚齊了就顧不到別處;這還叫強嗎?”
每個人都若有所思;石滿強性格比較直率簡單;立刻有些灰心的樣子;趙進卻把話題轉了回來:“等咱們趙字營擴充到兩千人;在這徐州地面上就可以說強了”
如惠臉上的笑容倒是一直沒什麼變化;其他人的神情又是振奮起來;趙進笑著坐下繼續說道:“這幾次出去打;贏都贏了;可卻有不少毛病;比如說咱們這分隊的法子;老兵隊新兵隊編制不同;調遣起來麻煩的很;開戰的時候;方隊又和這分隊編制沒關係;這個要改;當初也是我太想當然了。”
老兵隊四十人一隊;新兵隊二十五人;隊正太多;編制太亂;指揮的時候要說得很詳細;戰場上瞬息萬變;務求簡單直接;趙字營現在的規制的確很麻煩。
不過稍懂人情政治的人就能琢磨出來;當初這個繁瑣混雜的編制;並不是想當然的胡鬧;而是有別的考慮;只是這樣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家丁要加;小勇的人手要加;每一處都要加人手;這次咱們不管於什麼;都不會有人覺得不對了。”趙進的情緒也有些高昂。
孔家莊被大火焚燬;孔老虎死於非命;這件事從頭到尾趙進都做得儘可能隱秘;除了徐家那幾個人之外;各個環節都不知道前後發生了什麼;孔家莊的人當日四散逃命;他們在孔老虎這種江湖龍頭身邊;自然知道敢於突襲孔家莊的人是什麼樣的角色;沒膽子過來報案指認。
更何況孔老虎一死;馬隊核心崩散;四方的勢力必然過來侵襲;沒在這孔家莊的孔家核心骨於必然要來爭奪主導權;一直隱忍境山徐家也有很大的可能動手;殘存的人能活下幾個都難說;更不用擔心走漏訊息。
親歷和目擊的不用擔心;更不用擔心其他人;他們都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趙字營做了孔家莊和孔老虎。
不過只要孔家莊覆滅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