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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光景下,必然要李培南親自出手了。

李培南喚車駕一行人離得遠些,縱身撲落山崖下,伸手採到了海棠花。山石嶙峋,呈白色,他幾下閃落掠在寬廓的山景前,深色衣袍尤為顯眼。坐在涼棚裡百無聊賴的蕭寶兒自然最先看見他,鼓起嘴說道:“好好的功夫不來開石頭,跑去摘花,竟然比我還悠閒啊。”

隔著三丈遠,她也沒有看清摘花的人是誰,但是眼力強於她的閔安,卻能瞧見李培南的動靜。

李培南摘了花,別進後腰玉帶裡,低頭向石場裡看了一眼,爾後他藉助兩手攀升的力道,三兩下躥上山頂,快如閃電來去,絲毫不作停留。

閔安回頭又鑿開一塊石頭,暗想,今天遇見的不是個好場景,我的顏面還留得住麼?罷了,反正要到婚禮批函後,我也不指望他什麼……

李培南隨護馬車回到世子府,一連五天,好生款待蕭知情,醫治好了她的傷病。他對蕭知情可謂寵信優渥,除了未做到鞍前馬後的操勞,他早晚各去探視一次,詢問起居衣食可否適意,將她推崇到了無與倫比的地位上去。

就是早些天在世子府裡進出的兔兒爺閔安,都未得到公子如此的青睞。

底下的人突然也醒悟了過來,原來蕭大人才是公子的心頭好,個個打起精神來伺候著她。蕭知情本人也有些疑慮,不知為何一病起來,世子突然對她轉變了態度。

整座世子府裡,就管家、衣久島如往常一樣行事,不對蕭知情另眼相待。蕭知情抓住衣久島過來找蓮葉下棋的機會,向衣久島打聽了李培南的意思。

衣久島丟下棋子撇嘴道:“世子還能有啥意思?他和閔安談不妥,鬧得整個府里人仰馬翻,王爺這樣的人物,都被他關進石屋裡受過,所以說,得了世子一兩分另眼就不錯了,還管他想什麼呢?”

李培南平時放任衣久島較多,在她跟前並不迴避方方面面的事情,她說出來的話,自然就能佔分量。蕭知情聽得衣久島這樣說,放下心來,心安理得的住在世子府裡享受貴客待遇。

李培南唯獨要蕭知情做的事就是苦練功夫,一舉贏得逐鹿大會。他在園子裡開闢了一塊練武地,左臨流水花林,右靠扶柳樹蔭,整飭得仿似人間仙境。蕭知情聞花香染鬢髮,心情見好,功夫越發增長。

隔在世子府外的閔安卻沒有這副好光景了,他臉皮薄,不知怎樣求見李培南,索性就在遠街上打量世子府大門的動靜。盤桓了半日,又覺無趣,他就低著頭快步走向了申明亭。

申明亭裡總有一些狀子,狀告各處強盛人家欺負鄉鄰的行為。他在狀紙裡挑來挑去,都沒找到一則與世子府有關的申訴,索性把心一橫,自己寫了一紙狀詞,狀告世子府妄拿平民發落,不配為尊的行事。

申明亭主持民議的老者說:“小相公空口無憑,需拿出證據來,民告官,不是小事。”

閔安指著自己的耳朵:“我被世子府的人打殘了左耳,長老可傳郎中驗傷。”

老者按照規矩上報給府衙,書吏們猜不透閔安前前後後與世子間的玄機,又不敢隨便發落,互相推拒一番後,將狀紙塞回了閔安手裡。

閔安咬咬牙,親自帶著狀紙走到了世子府大門前,向門房通傳了意思。裡面半天沒有回聲,過了許久,管家拎著長袍下襬匆匆走出來說:“閔公子回去吧,我們公子不見客。”

閔安抿緊唇,臉上一陣燒灼,染得紅雲遍佈。他猶豫了一下,才朗聲回道:“無需世子見我,受理我的狀詞即可。”

管家擦擦汗:“即便是告狀,也沒有這種規矩啊,你把狀詞送衙門去。”

閔安看著辛苦一遭又被推回到原處,知道事不可行。可是如今,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管家勸不動他,跺跺腳,又跑回了府裡。值守的侍衛等了一刻,最後在門房的通傳命令下,將大門重重掩上。

大門閉合聲隔斷了閔安的希望。他無知無覺地站在夜裡,站在風裡,又承著一肩清霧看拂曉來臨。心底沒有感覺時,他就摸摸手臂,總能觸到一絲僵硬。世子府紅漆銅釘大門再也不曾開啟過,巍峨門宇前,兩座石獅子踏足祥雲之上,低頭看他,似乎在笑話他的薄弱。

閔安沒有想過放棄,即使是遭到巡兵驅逐最為難最尷尬的時候,他都咬牙堅持了下來,只想著一件事:要從李培南手裡拿到婚書批函,就得吃苦。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謝支援了V章的讀者MM(*^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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