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風,成熟一點。姚風你身上帶著藥吧。”
姚風看了看喬治腳上的傷勢,冷哼一聲把褲袋裡的傷藥掏出來,在他臉前揚了揚,突然揚手一甩,藥不知道被他丟到哪裡去了,丟完還拍著巴掌道:“我偏不給他用!柳哥,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柳下溪拿起電力不足的手電筒,去找被丟掉的藥。
姚風等柳下溪走開,拿起荊棘,朝喬治身上鞭去。
喬治嘴角帶著古怪的笑意,閃身躲開,柳下溪的注意力被姚風引開之後,他試了試右手,雖然不夠靈敏還可以握穩槍……發著抖拼盡全力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從挎包裡射出來,姚風還沒來得及反應子彈從他的腰側掠過。
沒中!這麼近的距離沒有中……喬治手痛得無法繼續開第二槍。
姚風強行壓住的殺意被這一聲槍響給激起來了,他立即丟掉手裡的荊棘,掏出早準備好的石頭縱身朝喬治撲過去把他壓在身下,拿著石頭對準他的腦袋一陣亂打。喬治這一次沒來得及閃開,一槍沒擊中姚風使他的希望徹底破滅了。任由本能掙扎著反抗著,可惜他的雙手差不多廢了無法進行有效反擊……石頭砸上他的咽喉……意識漸漸地遠離,難道我要死了麼?真不甘心啊……呼吸停止。
“他已經死了。”柳下溪強行拉開姚風。
“死了?”姚風身子往後一仰倒在地上,“你騙我,禍害那麼容易死掉。”
“對不起。”柳下溪難過地閉上眼睛,是自己太大意了,應該搜身拿走喬治挎包裡藏著的手槍。姚風雖然沒中槍,卻激起他心裡的恨意。
柳下溪沒想到喬治挎包裡藏著的秘密是一把槍。
“喬治既然有槍為什麼不早拿出來使用?”姚風用胳膊擋著自己的臉問柳下溪,他不敢用力呼吸,他嗅到風裡有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他的右手被我傷到了,開槍也不一定能打中我。”柳下溪坐在一塊石頭上,疲倦突然朝他襲來,他回頭尋找燃著火把的地方,清荷就在那裡。
樹欲靜而風不止…28ˇ
柳下溪突然醒來動了一下,一條毯子滑落在地上。他睜開眼睛,看到清荷蹲在他身邊笑吟吟地望著他。
見他睜開眼睛,鄒清荷笑道:“柳大哥,你這一覺睡得真沉,已經下午了,再不醒來就把你抬出去賣掉。”
柳下溪斜靠著身後的岩石,伸手輕拍他的前額。突然一怔,喬治的屍體不見了。
鄒清荷站起來輕踢幾下腿,揉了揉膝蓋,蹲的時間過長,有點麻木了。“天亮的時候費隊長他們來了,把所有的人都帶走了。梁教授他們都受了傷,費隊長會帶他們去醫院。他們也把喬治的屍體帶走了。”
“怎麼不叫醒我?那些武警哪裡來的?”柳下溪站了起來,發現不遠處有身穿制服的武警在走動。
“你太累了,幾天沒睡覺我怎麼忍心吵醒你呢。移走喬治屍體時,費隊長吩咐大家小聲些不要驚醒你。那些武警啊,他們跟在你們後面從藍縣來的。老費出發前跟他們縣領導通電話,縣裡的領導立即招集一批武警帶著獵狗順著你的氣味追過來。這些武警比費隊長先到二小時,他們來了之後我到這裡來看你,發覺你已經睡著了,就沒叫醒你。”
柳下溪看到幾百步外正坐在地上發呆的姚風問,“姚風怎麼沒走?”
“他手臂被喬治刺了一刀,流了不少血,不過已經包紮好了。他不肯走,要等你醒來。你們倆個合力對付喬治的吧?”鄒清荷露出羨慕的神色,他也想跟柳大哥一起對付喬治這種壞蛋。想必當時的戰況一定非常驚險吧,他對姚風的背影豎起了拇指,“姚風,你真勇敢!”
姚風回過頭,無精打采地看著他們,見柳下溪帶著責備的眼神盯著他,垂下頭慢騰騰地走過來,伸出雙手站在柳下溪面前,“柳哥,你鎖我吧。”
“什麼?”鄒清荷不解地問,目光從兩人的臉上不停地移動。
柳下溪嘆氣,“姚風,你那偏激的性格要改一改。你沒權終結別人的性命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個人復仇主義在法制社會行不通的。”
姚風雙手插回褲袋,沮喪地踢著腳下的石子。他有反省過,事後心情特別複雜,思緒不寧,不敢看喬治的屍體,身體雖然疲倦連眼睛也不敢閉,後怕啊,只覺得自己當時昏了頭。
見他這個樣子,柳下溪也不想多責備他。從刑事案的角度來看姚風這這一次屬於過度防衛。按照法律把他抓起來送交法庭,法官會考慮死者喬治有殺人、綁架、襲警、非法持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