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姑娘一面捆耳光一面笑叱,最後退了半步起腳,靴尖吻上了洪老哥的丹田要害。
洪老哥捱了閃電似的四記正反陰陽耳光,眼前星斗滿天,不知人間何世,已經陷入半昏眩境界,毫無躲閃機會,呆瓜似的挺著胸膛捱揍。
嗯了一聲,洪老兄仰面便倒,手腳一陣抽掐,終於抖了。
幾下昏迷不醒。
丹田穴捱了一擊死不了,但氣海必定崩潰,內臟受損不輕,而且痛楚難當,在片刻間痛昏。
杭兄大吃一驚,本能地手落在雁翎刀把上。
“動刀,你的手一定斷。閣下,衝我來。”三總管同傑依然笑容可掬,但所說的活卻充滿警告性的凶兆,伸一個手指向杭兄勾了勾,舉動有說不出的輕蔑感。
一聲怒吼,杭兄拔刀了。
刀尖離鞘一寸,雷霆打擊驟然光臨。
三總管同傑伴同小姑遊歷天下,小姑娘活潑好動,不知夭高地厚,難免經常惹事招非,反正必定大事不犯,小事不斷,他必須充小姐的保護神,大事小事都得費心樓平,普通人哪能勝任?
在武功修為上,他絕對比小姐精純渾厚,或許在劍術上小有差次,其他方面他都比小姐強一分半分,所以才能充任小姐的總管。
沒人知道他的來歷,高手名宿都忽略了他,把他看成普通的管家隨從,不屑加以注意。
杭兄就有眼不識泰山,以為一刀就可把他劈成兩半。
刀剛出鞘,眼一花人影已經貼身,刀失去作用,任何反應也來不及了。
打擊之快,有如電泛霆擊。
雙爪及體,分扣住杭兄的雙時1有骨折聲傳出,一扣之下骨碎而肉不爛。
“去你的!”周杰笑罵,雙手一帶將人拉近下壓,起右膝撲一聲響,膝撞在杭兄的小腹上,信手將人推出,
杭兄丟了刀,仰面飛摔出丈外,跌了個手腳朝天,絕望地猛烈掙扎,斷了骨的手已失去活動能力,發出可怖的叫號。
“把他們拖到路對面去,半個時辰後他們便可走動了。”周杰向兩位男隨從吩咐,陪同小姐入店走了。
路對面樹下的佩劍中年人,搖搖頭舉步向南走了,臨行也自言自語吐出兩個字:“話該。”
反常的行動,的確讓許多人措手不及。
上次他們往南走,情勢惡劣便逃回府城。
按常情論,他們不可能從原路往南逃,因此有不少人,眼巴巴仕城東城西等候,算定他們必走走東西大官道,不走東必定往西走。
東西大官道城鎮多,旅客絡繹於途,公然打打殺殺形如搶劫,會出大紕漏的。
末牌時分投宿,也十分反常。
他們應該有多快就走多快,最好能晝夜兼程,別讓迫的人趕上,怎麼反而早早投宿耽誤行程?
只有最精明的老江湖,才會瞭解他們的意向。
從情勢估計對行動生疑,就會找出結論:他們有意等候追的人跟上,徹底了斷。
問題是:他們是否有了斷的力量?
傍晚時分,伊鎮又人滿成患。
小客棧中,張卿雲姑娘的人神態輕鬆,根本不在意晚間可能發生的修烈搏殺,一個個有說有笑,在客院中閒聊,在小客堂品茗,悠閒自在,無憂無慮。
而店夥與其他旅客,卻感覺出風雨欲來的憑張氣氛愈來愈濃。
百了梟婆在江湖口碑差,心狠手辣,殺人如屠狗,兇名昭著,人見人怕。她知道自己引人注目,一些名號不怎麼響亮的人,避免與她接觸。
因此她不便出面打聽訊息。一個名人在打聽踩探方面,真的不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管用。她這種性格,也不適於做出面打交道的折衝代表,三句話不投機,使會兇性大發,鬧得不收拾。
左近悄然活動,等於是張姑娘的外圍警戒,避免與人打交道,發生事故,除非情勢急迫,不然就潛伏在一旁伺機而動。
她的輩份高,配和她打交道的人也不多。
晚膳之前,她出現在右鄰的客院走道口。
她在洛陽買了一根棗木壽墾杖,倒還趁手,重量嫌輕了些,但一杖把人打死絕無問題。
這座客院很小,一排三間大客房,大統鋪宿費便宜,一間房睡十幾個人,空間有限。
東廂的廊下,一個灰衣人倚柱而立,看到了她,離開柱向她接近,腳下緩慢,白鬚由發,盞得老態龍鍾,該是年屆古稀的老旅客了。
“真是你們在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