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蒙面人,已經頭骨裂陷倒下了。
王若愚急滾而起,沒收了死屍的刀。
“我們雙手的曲池被制,軟手法。”她掙扎著坐起急叫。
王若愚動作靈活,不象是受了重傷的人,快速地割斷眾人的繩索,一面信手替他們解了左右曲池的禁制,手法乾淨利落。
“你們快走,速離險地,盜群們快要趕到了。”釋放了最後一個人,他丟掉刀匆匆他說,向左面的樹叢一竄,形影俱梢。
“等我!”朱姑娘急叫,便待追趕。
“小姐,不能跟著他。”她的男隨從抓住了她:“我們精力未復,碰上盜群死路一條。先脫身速離險地,以後再說。”
“這小子命真大。”百了梟婆一面活動手腳一面說:“窮家三友今後的日子必定不好過。”
“老婆婆,這個人是誰?”朱姑娘問。
“王若愚。”
“咦!是他?”朱姑娘一怔。
“假不了。”
百了梟婆懶得多說,急急走了。
兩個中年青衣人,盡責地看守四個俘虜。兩人都用刀,隨時準備攻擊接近的對手。
對方各找對手狠拼,哪有傻瓜不顧自身的安危,前來搶奪俘虜?必須等到決定性的時刻到來,最後勝機的一方,寸會來劫走或帶走俘虜。
原來有四個青衣人,負責在附近警戒,但已先後與接近的幾個黑衣人,發生激烈的搏鬥,已經遠離現場,已經沒有外圍的警戒了。
兩人發現赤手空拳的王若愚,出現在一旁時,頗感意外和吃驚,也看出不是蒙面人的同夥。
王若愚外表所流露的神情,也不象有敵意,身上沒帶有兵刃,揹著手泰然自若走近,qǐζǔü目光在四個氣色極差的俘虜身上瞟來瞟去,表情如謎。
“不許走近!”一名青衣人沉叱,湯刀躍然欲動:“幹什麼的?”
入山群雄為數甚多,每個人都心中有數,皆是為了神力金剛的藏寶圖而來,有機會一定會把神力金剛擄走,有志一同不甘人後。
“想看看你們到底在爭些什麼,擒住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神力金剛。”王若愚在兩丈外止步,盯著青衣人似笑非笑:“你們搜獲藏寶圖了?”
“屁的藏寶圖。”青衣人沉聲說:“你以為神力金剛.會笨得把藏寶圖帶在身上,在天下各地亂跑?沒知識,去你的!”
“那你們捉他幹什麼?”
“要他帶咱們去取藏室圖。據他招認,藏寶圖放在山東某一處親友處,只有他才能前往取得,收藏的地方,只有他才知道。”青衣人坦然回答。
這也等於明白表示,即使把神力金剛奪走,也不可能立即取得藏寶圖,不要枉費心機。也可能有意隱瞞他們已經取得藏寶圖的事實,即使把神力金剛奪走,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圖才有價值,人並不重要。
“在下把他帶到山東找圖,不必勞駕你們出動大批人手奔波了。”王若愚笑吟吟重新向前舉步接近:“而且,你們過不了那些蒙面入的一關,他們另有許多江湖好漢接應,似乎相當瞭解你們的動靜。”
“咱們也有人在外接應。”
“對,那些黑衣戴頭罩的殺手,他們就是不斷暗殺人山江湖群雄的人,風雨之夜在仰天寨扮鬼怪偷襲的死士。他們暗殺入山的人,減少你們出山之後的威脅,做得非常成功,但現身交手,對那些蒙面人並無多少威脅。知己不知彼,你們註定失敗的命運。”
“我們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歷,咱們應付得了。”
“真的呀?”
“那是當然。他們是神龍會的人,其中沒有真正的超絕高手。他們在跟蹤神力金剛期間,再三被咱們供給的假訊息所愚弄,一句話,不難對付。”
“你們呢?你們又是何來路。”
“你配問?站住,不許再接近了。閣下不象是他們的人,亮你的名號。”
“你也不配問。”王若愚繼續接近。
一聲冷笑,在側方的另一蒙面人,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刀光一閃,揮刀撲上了。
王若愚仰面便倒,一刀落空,倒地時腳反而向前滑,一腳挑在刀還來不及收回的蒙面人下襠要害。
“啊……”蒙面入單刀脫手,雙手悟住下襠,上體前俯,砰一聲倦縮著栽倒。
打交道的蒙面人大駭,一躍而上。
王若愚一滾而起,雙手齊揚,手中的兩束草枝,象暴雨般灑在蒙面人的臉上。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