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長笑,四個村夫幾乎同時動手撲上了,劍出鞘人已迫近,劍上風雷驟發。
“錚錚”兩聲狂震,假書生封住了兩劍,退了兩步,硬封硬接勁道差了一兩分。
一聲怪叫,邪劍書生的劍虹,突然以更快一倍的速度,斜身滑進大回旋,鋒尖倏然貼身斜吐,化不可能為可能,斜貫入假書生的右小腿外側。
“哎……”假書生驚叫,疾退丈外。
邪劍書生卻不乘勝追擊,橫跳出八尺外到了上風位置。
假書生右腳一軟,向下一挫,想跳起來卻又力不從心,右小腿被刺穿,痛楚陡然光臨,右腿拒絕支撐,跳不起來反而下挫。
劍破空化虹而至,噗一聲擊中她的右肩井。
是邪劍書生擲出的劍,柄前尖後沉,速度驚人,即使她能忘了痛楚雙腳可派用場,也避不開劍柄的閃電一擊,仰面便倒。
“都留活口!”邪劍書生大叫,屏住呼吸一躍而上,抬回劍抓了假書生急拖三丈,然後扭身大喝一聲,把假書生摔飛出丈外。
三名村夫,已把另兩個假書生逼得手忙腳亂。
“這個一定是活的。”一名村夫擊落一名假書生的劍,搶入一腳將假書生踢翻,拖了人遠出三丈外,立即按住人上綁。
另兩名村夫,聯手把第三名假書生刺了兩劍,也將人拖離現場。
從他們的舉動可以看出,他們已經知道假書生會施放迷香。邪劍書生先前說不認識假書生四姐,毫無疑問他在撒謊。
三個假書生全被活擒。即使一比一,三個假書生也不是邪劍書生四個人的敵手,武功差了一段距離,迷香也因對方知道底細而早加提防,完全失去作用,輸定了。
“我是問口供的行家。”邪劍書生一面捆綁,一面陰笑著說:“你最好不要引發我的邪性。”
“哎唷……你……”假書生四姐尖叫,原來血流如注的右小腿創口,被邪劍書生乘機擰了一把,痛得直冒冷汗,支援不住啦!
“我要口供,要有關威脅與安全的訊息。”
“天殺的!原來你也是黑龍的……人……哎……”
“你現在才知道呀!不嫌太晚了些?你認命……”
身側多了兩個人,一個老村夫和一個老村婦。
“不晚不晚,呵呵!還來得及。”老村夫怪笑:“現在,你也認命吧!”
邪劍書生一驚,但看清是一雙老村夫婦,哪將兩個老男女放在眼下?
“混蛋!”他大罵,抓起劍要跳起來:“你這該死的糟老頭……”
他只留意老村夫的手中打狗棍,沒留意老村夫右手袖底吐出的一根烏黑的尺八鐵如意。
打狗棍來勢太快太猛,他來不及用劍封架,人還沒挺身站起,百忙中左手急抓掃來的打狗棍,鐵如意已到了眼前,已來不及有所反應了。
“噗”一聲響,右肩尖捱了重重一擊。接著左肩也一震,肩骨像是碎了。
他認識這根鐵如意,後悔無及。
如果早知道來人的底細,他決不會抓劍又抓棍,妄想攻擊。
“無我瘟……神……”他哀叫著摔倒。
這瞬間,他知道大事去矣!這交手的剎那間,另一面他的三位同伴,已經被老村婦全部擺平在地上了。
無我瘟神已經夠可怕了,老村婦似乎更為可怕。他的三個武功了不起朋友,竟然禁不起老村婦一擊,瞬間便躺了一地,這怎麼可能?
令他心膽俱寒的是,老村婦無意留活口,逐一檢查倒地的三個人,在每人的天靈蓋加敲一棍,表示早些把人送入鬼門關。
“你邪劍書生在江湖名號響亮,劍術自成一家,聲望地位甚高,在黑龍會必定有相當高的地位。”無我瘟神站在一旁,打狗棍點在他的小腹上:“在你口中,一定可以查出黑龍不少秘辛。呵呵!我要口供。”
“去……去你孃的口……供!”
“呵呵!老夫……”
百了梟婆處理了最後一個人,拖著打狗棍走近。
“瘟神,斃了他算啦!”老梟婆心硬如鐵,似乎殺人並不比踏死一個螞蟻嚴重:“你得不到口供的。”
“為何?”
“他已經暴露黑龍會爪牙的身份。”
“所以才要活捉他……”
“在他不曾暴露身份之前,只能逼出他邪劍書生的其他口供,一旦……他完了。”
邪劍書生口中掉出咬斷了的舌頭,鮮血泉湧而出,手腳猛烈地抽搐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