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走,表現得詛喪順從,內心中仇恨的波濤,卻洶湧澎湃。
總算相當幸運,對方並沒進一步用歹毒的手段追問。心中k感到奇怪,這些人相當友善,不像是窮兇極惡的人,對付擒獲的人手段溫和,到底是何來路?
滿腹疑團她無暇尋找答案,目下最迫切的事,是如何製造機會脫身,在死中求活。
廳右面另有一座密室,有七個男女在內,利用秘設的小孔,觀察高貴女人與張姑娘會面情形,廳內的人不可能發現密室的情景。
張姑娘帶走之後,七個男女出現在廳中。
七個男女都是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其中四個男的高大英俊。穿的衣袍華麗,氣概不凡,人才一表,不時流露出膘悍的氣勢,與英偉不凡的氣概不符。另兩個穿青衫,佩了品質甚佳的青鋼劍,相貌猙獰,陰森的神情令人心懾。
“這小女人的話,十之七八符合。”那位腮上無肉,鷹目特別陰森的青衫人,說的話也陰森懾人:“在狹石鎮,咱們便對她這群實力最強,不明底細的男女,作過細心的調查,卻沒有人知道她們的來路底細。另一批人是電劍公子的爪牙,起初還以為她們是電劍公子的同夥呢!後來才發現,電劍公子曾經派人盯她們的梢。”
“既然她與王若愚是對立的,就可以利用她來對付王若愚了。”高貴女人顯得很開心:“她很可能對本觀有大用,我會發掘出她的根底來的。”
“觀主似乎對付若愚缺乏信心,所以想利用這個姓張的女人來助勢?”青衫人的話相當不禮貌,象是責難:“觀主的一位弟子,就把這小女人捉住了。而觀主的三位得意門人,被王小輩擺弄得……”
“你給我閉嘴!”高貴女人受不了諷刺,露出本來面目,高貴的風華消失無蹤,聲色俱厲怒容滿面:“本觀主衝妙手毒心的早年交情份上,替他出面辦事,沒得到你們分文好處,完全衝道義交情兩肋插刀,你這小輩膽敢以不禮貌的態度,向本觀主責難,休怪本觀主要你生死兩難,你給我說話小心了。”
“觀主請不要生氣。”另一位青衣人陪笑打圓場:“羅老兄昨晚報失了五個人,心情難免焦躁,信口胡謅,請觀主寬諒。”
“本觀主也算是失敗了,我不焦躁?”
“目下最重要的事,是儘快擒住王小輩,相信觀主決不會承認失敗,以免有損觀主的威信。”青衫人激將法的意圖甚為明顯。
“兵貴神速。”青衫客進一步相激:“王小輩該已動身離境,觀主再不動身追趕,恐怕得趕洛陽才有下手的機會,可以預見的是,將吸引江湖群雄的再次注目,引起另一次風波。”
“縣城到府城兩百里,路只有一條,沿途全是山嶺,你急什麼?”高貴女人一點也不焦急。
“觀主……”
“已經準備停當,正準備動身。”那位英俊的中年人瞪了青衫人一眼.不怒而威:“要不是你們嘮嘮叨叨,咱們已經動身了,閣下,你還想逞口舌之能嗎?”
青衫人眼中兇光閃爍,但乖乖地閉上嘴。有求於人,豈能催得大急?即使知道遲必誤了時機。
“咱們所剩的人手不多,一切必須仰伏觀主的鼎力了。”那位出言諷刺的青衫人,知趣地轉變態度奉承:“有四個人受了重傷.照料的人已嫌不足。”
“你們即使有人可用,也不宜再露面了。”高貴女人等於是提醒對方,在凝真觀的勢力範圍內,外人最好不要出面喧賓奪主:“你們搶先派人下手,本來就是犯忌的事,讓王小輩得以提高警覺,我的人才遭致失敗。以後,你們的人最好識趣地袖手旁觀。你們好好準備,跟在本觀的人後面坐享其成。”
口氣託大,似乎追逐王若愚有必勝必成的把握。
兩個青衫人冷冷一笑,告辭出廳。
當兩個道婆捉住她剝除衣褲,換上一襲月白色,輕薄得近乎半透明的綢寬長衫,她知道災難開始了,急得要吐血,死亡的陰影威脅著她。
她拼命掙扎、咒罵,哪禁得起兩個道婆的擺佈?像在鶴嘴中掙扎的小泥鰍,一切努力皆屬徒勞,被兩個道婆揍得她天昏地黑。
本來,她以為這裡住的全是女人。殺手的口供說擒捉王若愚的人,叫金門聖女。而在她甦醒之後,所見到的也全是女人。聖女,當然不會與男人有何瓜葛。
她落在女人手中,不可能有不堪設想的遭遇,大不了把她殺了。
死,平常礙很.沒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道婆們要她更衣,更那種在身上有如裸體的怪衣裳,更糟的是裡面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