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聽著諸葛見龍的意見,司徒刑的眼睛也是不由的一滯。不過和楊壽等人反應相比,他的表情要顯得淡定不少。
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
“諸葛先生說的是。”
“本官本是一介布衣,幸得總督霍斐然大人力薦,以及當今聖上賞識,才有今日的地位和榮耀。。。”
“陛下對本官有大恩。”
“現在北郡有難,本官豈能坐視不理?”
“來人,傳令下去。。。讓三軍準備,明日寅時做飯,卯時大軍正式開拔。。。。”
看著滿臉肅穆,眼睛中閃爍著堅定之色的司徒刑,楊壽,樊狗兒等人就算心中再是不願,也只能上前行禮,點頭稱諾。
“楊壽留下,你們都各自回營佈置軍務,大軍明日卯時準時開拔。。。”
“諾!”
“諾!”
“諾!”
一個個人都面色如水的離去,有些匆忙的向下屬佈置各種任務。
楊壽眼睛不停的閃爍,有些詫異的站在那裡看著司徒刑,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將他單獨留下。
“大人,單獨讓末將留下,不知有什麼吩咐?”
司徒刑沒有立即說話,只是高居太師椅之上,慢慢的品著茶,大約過了半晌,等所有人都已經走遠,大廳之中只剩下自己和楊壽之時。
司徒刑這才示意楊壽上前落座。
楊壽看著司徒刑神秘的樣子,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雖然心中詫異,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上前幾步,坐在司徒刑的下手位置,屁股只坐了三分之一,脖子前伸,耳朵張開,臉上流露出傾聽之色。
“大人,請您吩咐!”
司徒刑看著楊壽恭敬的模樣,眼睛中不由流露出滿意,暗暗的點頭,過了半晌,這才幽幽的說道:
“這次出征勤王,你就不要跟隨大部隊前去了。。。。”
聽到司徒刑的吩咐,楊壽的臉色不由的就是一僵,眼睛不停的閃爍,嘴巴微張,好似想要解釋些什麼。
司徒刑輕輕的揮手,將楊壽到嘴邊的話又壓了下去,繼續說道:
“你是不想問,為什麼不讓你跟隨大軍開拔。。。”
“本官也有自己的考慮。”
“現在大乾看似蒸蒸日上,實際上卻是如履薄冰,外有番邦窺視,內有宗門側臥。。。稍有不慎就會斗轉星移,龍蛇起陸!”
“在這種情況下,知北縣對我等來說,就尤為重要。”
“畢竟這是我等的起家之地,更是安身立命之所。”
“就算外面局勢多麼惡劣,有這麼一地在手,我等也能安命!”
“這!”
臉上長著胎記,長相好似妖魔的楊壽眼睛不停的閃爍,臉上更有著難掩的驚色。
他雖然對大乾局勢也有著自己的判斷。
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大乾的局勢竟然如此的詭異危險。
“知北縣的重要,本官不在多說。”
“你是將門出身,自幼得到薰陶,精通文韜武略,是一員難得的帥才!”
“正因為如此。。。”
“知北縣,必須你來坐鎮。。。”
司徒刑看著臉色大變的楊壽,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
楊壽眼睛不停的閃爍,雖然心中知道司徒刑說的有道理,但還是不想留在知北縣。
畢竟,戰場還是武將的宿命。
“我知道你不願意留在知北縣。”
“但是,除了你,誰又有這個能力和威望,能夠代替本官鎮壓?”
“薛禮,這個人有才華,自幼得異人傳授,文韜武略不在你之下,也是一個難得的帥才。但是可惜太過年輕,資歷威望不足。獨自一人留在知北縣,恐怕鎮不住那些蠢蠢欲動的豪族鄉紳。”
司徒刑看了一眼楊壽,彷彿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竟然對他的想法瞭如指掌,輕輕的點頭,一臉嚴肅客觀的分析道。
楊壽聽到司徒刑對薛禮的評價,心中不由暗暗的點頭。
如果說自己是家學淵源,繼承了前朝將門楊家的兵書戰策。
那麼,薛禮就是天賦異稟,氣運雄厚,不僅天生骨骼異於常人,並且很小的時候就被異人發現,並且接入深山,學文習武。更精通很多陣法,前幾日登臺行軍佈陣,《蛇盤大陣》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只是現在年齡尚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