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出現了兩種聲音。
救,他將失去一次將司徒朗至於死地的機會。
不救,固然可以將司徒朗血祭的事情做成鐵案,讓他永世不能翻身,但是數個無辜的人將會喪失性命。
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選擇。
司徒刑的眼裡隱隱有著掙扎之色。放在劍柄上的手,更是緊了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祭祀!”
看著好似待宰羊羔一般的奴僕,還有急不可耐的鬼神,司徒朗聲音冰冷的說道。
“轟!”
“轟!”
“轟!”
青銅戰鼓和蒼涼古樸的祭祀聲音再度響起,一頭頭鬼神都伸出獠牙,面目猙獰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奴僕。
碧藕道人從懷裡取出一柄祭祀專用的法刀。
這柄法刀不是很長恨大,只有手掌大小,但是上面繪製了很多神秘的圖案,而且這柄法刀也應該參與過很多祭祀。
暗紅色的血液已經乾涸,在法刀的刀身上留下一個個血斑。
“殺進去!”
看著即將開始的祭祀,司徒刑眼睛流露出一絲果決。
身體彷彿獵豹一般陡然竄出。腳在青石地面上借力,身體彷彿是一隻靈巧的雌豹,瞬間就竄上牆頭。
“住手!”
司徒刑的聲音很大,而且彷彿具有某種魔力,不僅碧藕道人,就連其他人的動作也不由的一滯。
“私闖民宅,以盜匪罪論處,給我殺了他!”
司徒朗看著身穿青衣,好似獵豹一般靈巧的司徒刑,眼睛裡不由的升起一絲怒色,大聲乎喝道。
“諾!”
“諾!”
十多個穿著鎧甲,手持長槍的護衛陡然竄出,甲葉摩擦,發出陣陣聲響。
司徒刑也不畏懼,雙手握劍,身體陡然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