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大人!”
“老兒冤枉啊!” ……
“發生了什麼事情?外面為什麼會如此的嘈雜?”
聽著外面的吵雜,司徒刑的眉頭不由的輕皺,眼睛中也多了幾分不悅。
騎馬貼在車攆旁邊,好似護衛的薛禮,聽著外面的吵鬧,眼睛不由的冰冷起來,惡狠狠的瞪了四周的兵丁一眼這才策馬上前,那個親兵,被薛禮瞪了一眼。臉色不由的大變,下意識的低頭,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麼低階的紕漏。
要知道,隨著司徒刑的到來,整個街道都已經被戒嚴,而且有重兵把守。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為什麼會有人攔路告狀……
而且,還是在這個檔口。不過,就算他心裡想不明白,也不影響他的處置……
“前面出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如此的吵雜?”
聽到薛禮的詢問,旁邊的親兵快步上前,分開人群,半晌之後,他大跨步走了回來,隨他而來的,還有一對面色愁苦的父女。
“這?”
看著親兵背後的父女,薛禮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臉上更是浮現出驚詫之色。
“將軍!”
看著薛禮臉上的驚詫,親兵下意識的上前半步,以手遮著嘴巴,想要小聲彙報。
不過,這次薛禮並沒有和往常一般傾聽,而是冷冷的開啟他的手掌,並且用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呵斥道:
“大點聲!”
“司徒大人高坐在上!”
“莫要做這鬼祟之態!”
親兵有些驚詫的看了一眼薛禮,又看了一眼端坐在車攆之上,好似泥塑的司徒刑……他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瞭然,明悟……
在斥責自己不懂事的同時,對薛禮越發的佩服。
司徒刑的提前到來,對普通人來說,只是一個談資。
但是對北郡官場來說,卻是異常前所未有的大變。
因為司徒刑的前來,意味著北郡權利轉移。
薛禮從最高長官變成了別人的下屬,一般人很難適應這種變化,眾人還在心中為薛禮捏了一把汗,但是沒有想到,薛禮竟然這麼快的轉變角色。
“是!”
“啟稟大人!”
“正是這一對父女攔住大人的車攆,他們有狀要告……”
“什麼!”
聽著親兵的話,不論是薛禮,還是程度,臉色都不由的微變,更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司徒刑身上,不知他會如何處置。
同時,。也擔心影響到司徒刑對北郡的印象。
畢竟,司徒刑還沒有進入總督府,就遇到這種事情,多少讓人感到有些不悅。
好在,司徒刑的臉色並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睛有些微眯。手掌更是下意識的放在把手之上……
“大人!”
“是不是明日……?”
薛禮嘴巴微張,下意識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旁邊的程度眼疾手快,重重的拉了他一下。
正是因為這一拉,薛禮瞬間反應過來。現在,司徒刑才是本地的最高長官,已經張開的嘴巴,急忙閉上,並且扭身向司徒刑行禮,滿臉恭敬的說道:
“大人……”
“有一對父女攔車告狀,不知應該如何處置?”
“哦?”
聽著薛禮的問話,司徒刑本來古井無波的眼神陡然閃爍了幾下。
“讓他們過來!”
“諾!”
隨著司徒刑的命令,親兵急忙上前,不大一會功夫,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就被人領著跪在了車攆之前。
兩人也知道司徒刑的身份,滿臉恭敬,拮据不安的跪在那裡並且不停的叩首,那個容顏秀麗,但是卻沒有任何血色的少女更時不時的抽泣,發出陣陣悲鳴。
兩人雖然還沒有說話,但是眾人都能感覺到一種壓抑,一種悲哀,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絕望……
看著眼前的父女,司徒刑的瞳孔不由的就是一縮。
“還請大人,為老兒父女做主!”
感受到司徒刑詢問的目光,那個年老的男人,急忙叩頭,並且大聲的哭訴道。
“爾等有何冤屈……”
“為什麼要攔住本官的去路!”
司徒刑俯視下方,從老者還有少女的臉上滑過,等四周安靜下來之後,他才聲音肅穆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