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開恩,多多照顧。”
老道上前躬身,一臉謙卑的說道。
“此人不知生前做了何等罪孽,竟然被龍氣所忌,就算送到鬼蜮,也定然不得超生,吾只能在法界中適當照顧。”
知北城隍摸了摸自己懷裡的瓷瓶,有些試探的問道。
“我這個師弟不了事,竟然和茂才公發生衝突。以術法害人,最終被龍氣所忌,身死道消。”
碧清老道見城隍眼睛中有一絲狐疑,苦笑一下急忙解釋道。不過他的話真真假假,水分不少,就是城隍也一時不能分辨。
“春闈將近,龍氣復甦,萬千學子都被大乾龍氣所庇,就連吾等神靈,也要多方照應,這時候竟然敢以術法傷人,當真不知死活。”
城隍看了一眼碧清老道,聲音冷冽的說道。
“那是,那是,所以被龍氣反噬,身死道消。”
碧清老道將頭低下,彷彿應聲蟲一般答道。
“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處理。”
城隍看碧清老道如此模樣,再也沒有交談的興趣,低頭開始翻閱文章。
道士得到城隍肯定的答覆,心中有事,自然不想多留。
在文武判官的護送下出了法界,出了城隍法界,在天燈的護持下,化作一道流光還陽去了。
碧清老道的陰神歸位,下垂的眼簾再次開啟。
從窗戶看出去,發現天色已經暗淡,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一個個小道士手腳麻利的將一盞盞點燃的燈籠用鉤杆掛起,亭臺樓閣,曲折的走廊,都被掛滿燈籠,整個院子被照的好似白晝一般。
整個道觀所掛明燈有一百零八盞,徹夜長明,耗費燈油近百升。
足夠尋常百姓家一年的用度。
無怪有士人抨擊和尚道士等宗門之人,不事生產,以眾生為羊群,生活極度糜爛,揮霍更是無度,是大乾最大的碩鼠,理應革除。
否則日久,必有禍端。
乾帝盤建立鎮魔大軍,攻山伐廟,威懾宗門,未嘗沒有這個意思。
公子端坐在涼亭之中,石桌上放著一盞八角宮燈,燈光明亮,讓整個涼亭鬚髮可見,他正在興趣盎然的看著一本古籍。聽到碧清的腳步聲,頭沒沒回的問道。
“事情做的如何?”
“已經詢問清楚。”
碧清老道低聲將麻五的話轉述了一遍。
“好一個秀才公,好一個司徒刑,敢壞我大事,擋我前途,吾必殺之。”
被稱作公子的年輕人,陰測測的說道。
“公子,春闈將近,大乾龍氣抬頭,百神注目,這時候用術法擊殺有功名在身的人,容易被龍氣反噬,麻五身死道消,沒有龍氣赦免,永世不得超脫就是前車之鑑。”
碧清老道看著暴怒的公子,面色有些為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