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隨著青銅大鼓被敲響,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縣衙四周。
有的人更忍不住好奇,進入縣衙大堂之內。衙役們也不阻攔,見沒有人阻攔,其他人的膽子也慢慢的大了起來,一個個抱著胳膊站在公堂之外。
一臉好奇的打量四周。
“班頭!”
“這次大人敲響通天鼓,召集滿城百姓,究竟是為了什麼?”
穿著皂衣的海峰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狐疑,主動湊到石班頭身旁,小聲的問道。
“不知!”
“不過,想來大人定然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宣佈!”
石班頭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一絲迷茫,但他還是如實的說道。
“不會吧!”
“就連班頭你都不知?”
海峰的嘴巴微張,眼睛圓睜,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的確不知!”
雖然不知海峰為什麼對今日之事這麼的好奇,但石班頭還是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哦!”
海峰見石班頭真的不知,嘴巴不由下意識的撅起,有些悻悻的點頭。
。。。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傳來一陣衣甲摩擦之聲,眾人下意識的轉頭,只見一個個身穿輕甲,手持兵刃的府兵,在隊正,伍長的帶領下直接來到縣衙之外,並且異常整齊的戰立。
“這?”
不論是衙役,還是圍觀的百姓,看著枕戈待旦的兵甲,臉上都不由的微微變色,當然,更多的還是一種說不出的好奇。
因為他們實在是想不出,知北縣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竟然需要府兵親自鎮壓!
“這?”
“這?”
“府兵怎麼來了?”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是有人想要造反麼?”
海峰看著外面立定戰立,身體好似青松一般挺拔,說不出颯爽英姿的府兵,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狐疑擔憂之色。
“這。。。”
“不知啊!”
“城中一切都十分正常,沒有發現任何反常跡象啊!”
其他的衙役也是一臉的茫然,眼睛都流露出震驚之色。
“難道是因為?”
突然其中一個衙役好似想到了什麼,重重的一拍自己的大腿,聲音有些拔高。
“因為什麼?”
海峰眼睛陡然一滯,急忙上前追問道。
“我聽說,城北的富商王石連夜出城,說是要去北郡談什麼大買賣!”
“但是,就算是再大的買賣,也不用連夜出城啊?”
“難道此事中有什麼蹊蹺不成?”
“什麼?”
“王石連夜出城了?”
“我怎麼不知悉?”
海峰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愣,好似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傻子!”
“那王石可是知北縣有名的大地主!”
“良田千傾,府中奴僕數百,在北郡等地也有自己的糧號,他出門怎麼會告知於你。。。”
“我看你今天是丟了魂魄,盡說胡話!”
四周的衙役,看著一臉呆愣的海峰,有些嘲笑的說道。
海峰也好似發覺自己的失言,急忙閉上嘴巴,一臉訕訕的笑著。不過他眼睛中的驚懼之色,卻越發的濃郁。
“不要亂想了。。。”
“那王石可是知北縣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違法亂紀之事。。。”
“不要胡亂的猜測,等大人出來,一切就全部知曉。”
石班頭見衙役們越說沒有邊際,急忙咳嗽一聲,大聲的訓斥道。
“班頭!”
“班頭!”
“你知不知道些什麼?”
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眼睛中流露出驚懼之色的海峰,石班頭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個小子今日行為古怪,心中必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不由的微微眯起。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只見一身青色官袍,頭戴冠帽,手裡捧著縣主青銅紐扣大印的司徒刑,從後堂面色肅穆的走出。
剛才本就凝重的氣氛,因為司徒刑的出現,也變得越發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