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想反抗?”
抱著竹劍的白猿一躍而入,看著全身緊繃,好似隨時可能暴起的胡御道等人,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感受著白猿口中的輕視和不屑,胡御道的臉色陡然變得黝黑,眼睛更流露出羞辱之色。白猿雖然強大,但是他也不是沒有底牌,就在他想要暴起之時,大門方向再度傳來轟鳴之音。
轟!
轟!
轟!
一身黑色鎧甲,好似小山巨人一般的樊狗兒手持流星錘,全身氣血湧動,好似大江大河一般咆哮。
他每一步落下,更好似有千鈞之重,又好似蠻牛踏蹄,整個大廳都隨之晃動。
樊狗兒看著面色赤紅,盤膝坐在地上,正在竭盡全力對抗熱煞之氣的白自在和王石,以及面色黝黑,全身肌肉僵硬,身體下蹲,好似趴伏的猛虎,隨時可能撲出的胡御道,身體頓時移位,和白猿形成夾角牛犄之勢。
胡御道的臉色不由的大變,如果剛才只有白猿一人,他聯合諸位家主,底牌盡出,未必沒有一拼之力。
但是現在加上先天之境,全身氣血沉重,好似兩足蠻牛一般的樊狗兒。
突圍而出的可能性接近於無!
再想到身後,還有一個不知道深淺的司徒刑。
胡御道陡然好似洩了氣的皮球,圓滾滾的身體有些頹廢的癱坐在那裡,雙手伸出,放棄了抵抗。
其他幾位家主面色更是難看,隱隱其中還有著恐懼之色。
一網打盡!
知北縣的當地豪族,竟然被司徒刑藉助壽宴之機,一網打盡。可以預見,他們的家族勢力也必定會被司徒刑趁機拔起,家族內百年的積累也會被搶奪一空,只希望能夠家族內的人機靈,也希望司徒刑不會趕盡殺絕,給自己的家族留下一絲血脈。
“大人,我等願意獻出全部家產,只期望大人放我等一條生路!”
“大人,我等願意開倉放糧,救濟黎民!”
“求大人給我等一條生路!”
一個個家主看著四周的鐵甲兵,以及全身氣血翻騰,好似蠻獸的將領,臉上再也沒有倨傲之色,眼睛中都流露出絕望之色,有些哀求的說道。
“大人!”
“我等家中沒有糧食,更沒有哄抬物價,都是白家,胡家,王家,李家做的啊!”
“沒錯!”
“正是他們幾家喪盡天良,大發不義之財!”
“還請大人明察!”
胡御道豁然轉頭,看著背信棄義,落井下石的眾人,臉色陡然變得鐵青。
其他家族依附胡家,胡御道積威日久,被他怒目而視,都下意識的低垂腦袋,眼睛中流露出膽怯之色。
但是想到他現在已經是階下之囚,籠中之虎。
心中膽氣又是大了起來。
“沒錯!”
“大人,他們不僅將知北縣的糧食收購一空,而且就連臨縣的糧食也都被他們收購過來,囤積居奇,準備高價販賣!”
其中一個年歲不大的家族弟子壯著膽子說道。
“大人,這和我等真的沒有關係啊!”
“就是!”
“就是!”
聽著其他家族落井下石之詞,白自在,王石的臉色也陡然變得鐵青,但是他們現在是籠中之虎,只能恨恨的用眼睛瞪著眾人。
李承澤全身緊繃,臉色蒼白,手指不停的哆嗦。但是他的頭還是高昂著,試圖保持知北縣第一公子的驕傲。
如果是往常,這些家主定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但現在他是泥菩薩過河,其他人怎麼可能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李家公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仗著李主簿的權利在城中為非作歹,尤其好人妻,這些年人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
“喪盡天良!”
“應該拔了他的衣冠,去掉他的功名!”
滿臉赤紅的白自在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滿臉猙獰,出奇陌生的眾人,最後頹然的嘆息一聲,牆倒眾人推。
司徒刑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胡御道和白自在等人,他實在沒有想到,他們兩人竟然動作如此的迅速度,不僅將本縣的糧食收購一空,就連四周州縣的糧食也被他們高價買進。
可以說現在知北縣方圓幾百裡,都沒有多餘的糧食。
等災年徹底的爆發,僅憑這些糧食,四大家族的財力就會翻上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