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荀卿染正要上前去喝止,遠遠傳來人聲,卻是小吳姨娘領著草花,荀淑芳也帶著芍藥趕了過來。
那臘梅見了荀淑芳,搶先告狀。
“大姑娘,她們撞翻了咱們送去的當歸牛骨湯,還說以後不讓咱們送了,只她們送就行。”
荀淑芳推開臘梅,立起眉毛,甩了月桂一巴掌。
“大姑娘你什麼打人?”月桂捂了臉喊冤。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難道我打不得你。二姑娘縱著你,我做姐姐的,代她教訓教訓奴才,誰敢挑我的理。”荀淑芳冷笑道。
“大姑娘好大的口氣,月桂這丫頭是二姑娘得用的,我這做孃的都還敬著她些,大姑娘你憑什麼動手打她?”
“呸,不過是個姨娘,才半個主子,也敢說是主子的娘了?你是她娘,那太太是什麼?不過是個有點體面的奴才,也敢和我對嘴?”荀淑芳絲毫不懼小吳姨娘。
“大姑娘這樣裝起了體面,不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姨娘生的!”小吳姨娘道。
荀淑芳臉上一紅,瞪起兩隻眼,“不用姨娘你提醒我,可憐我姨娘死的那樣早,不能像姨娘你一樣出來護著二姑娘,讓我白白受奴才的氣。”
提起荀淑芳的生母,小吳姨娘頓了一下,不過馬上又跳起腳來。
“大姑娘不用嫌著我們,就你能討好賣乖,也沒見你得了好,如今還不是老姑婆一個。”
這句話如同捅了馬蜂窩,荀淑芳大哭起來,又上前就扯住小吳姨娘。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女孩家不懂,你和我去和太太跟前辨理去。”
小吳姨娘順嘴說出來,她哪裡敢去方氏跟前分辨。這邊荀淑芳得理不饒人,她帶的人又多,月桂那邊心裡有事,不肯十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