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誰不高興。”
“是啊,嘻嘻。”紫菀走進屋內。
“你或沒事,就幫我收拾東西吧。”香櫞道。
“好。”紫菀痛快地答應。
香櫞也不瞞著紫菀,將箱子開啟,衣物都攤到床上,兩個人說笑著,摺疊著衣物。
紫菀是荀卿染派來監視她的,香櫞暗道。不過,她也沒什麼好隱藏的,正好,讓荀卿染消去疑心。她自信她的眼光不錯,荀卿染在齊府幾位奶奶中,是最好相處的。比大奶奶明朗,比二奶奶寬厚,更比三奶奶明理。這些天的暗中觀察,更讓她相信,荀卿染的脾氣吃軟不吃硬,看荀卿染對待齊二夫人和容氏的態度,荀卿染很講究規矩。香櫞相信,只要她伏低做小一段時間,荀卿染就會心軟,就會對她放心。她就贏得齊攸身邊的一席之地。
是什麼時候想到要做齊攸的女人的?香櫞思緒翻轉,卻確定不了她是什麼時候生出的這個念頭,是自然而然吧,不想離開,只想長久地守在齊攸身邊。
她是容氏院子裡調教出來的人,自認為比采芹、香秀這些只知道勾引主子,爬上主子的床的下賤女人不同,她想堂堂正正地留在齊攸身邊。
她從幾歲的小丫頭,到十幾歲的少女,她對齊攸的一切喜好和忌諱都瞭如指掌。她默默地服侍著齊攸,那時候的日子,平靜美好。她甚至想,能夠長長久久過下去該多好。齊攸雖沒對她另眼相看,可也沒有別的女人,她和齊攸的距離最近。
荀卿染進門,一切都改變了。
與宋嬤嬤的試探、采芹的挑釁不同,她選擇了伏低做小,小心服侍荀卿染,同時暗地裡觀察。
冷情的齊攸,居然對荀卿染諸多包容,她意想中的爭吵和冷淡從沒有發生,她甚至眼睜睜地看著齊攸和荀卿染越來越恩愛。有的時候,她甚至不敢相信,做出那些舉動的是她從小侍奉的主子。
原來齊攸不是無情。采芹和她一樣發現了這點,采芹更加暴躁,更加醋意十足。她就利用了這一點。
采芹的死,讓她知道,齊攸還是那個齊攸。那麼為什麼對荀卿染不同,因為荀卿染的應對得宜,還有荀卿染的身份。
她自信她比荀卿染更擅於應對齊攸,所差的只有一個身份。如果身份上成了齊攸的女人,是不是可以獲得齊攸的優待?
采芹的事,讓她知道了齊二夫人的態度。她將目光轉向齊二夫人身邊的彩蝶,大家年紀相仿,都在一個府裡,彩蝶的小心思她早就瞭解。不經意地透露些訊息,再扇一扇風。她做的很成功,但是彩蝶還是失敗了。
她沒有氣餒,她看到了荀卿染的破綻。荀卿染顯然是心軟的,而且做為新媳婦,很注重賢良的名聲。香秀的挑釁和輕浮,讓她將算盤打在了香秀這個荀卿染陪房丫頭的身上。
就連老天也幫她,齊二夫人有了動作。她從中嗅到了機會,鼓動香秀,香秀果然上當,去勾引齊攸。
她其實希望香秀能成功,如果香秀能被收下,她就更有資格。哪怕荀卿染為了平衡,再收一個,她也不介意做那個棋子,她相信她會是最後存活下來的那一個。
原本她的計劃,香秀或被齊攸拒絕,從而掃了荀卿染的臉面,夫妻之間出現裂痕。或是香秀被收了房,和齊攸情濃的時候才會提到那個名字,然後被齊攸厭棄。而那個時候,她應該也已經成了齊攸的女人。然而她沒想到,香秀輕浮和迫切的程度,超出了她的預算,竟然第一次就跟齊攸說起她原來的名字,徹底惹惱了齊攸。而這件事,完全沒有影響到齊攸和荀卿染的關係。
她只能嘆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覺得荀卿染對她起了疑心,要拿捏她錯處的時候,在齊二夫人那裡的努力開花結果,齊二夫人給了她一個驚喜。
以往的一切,不過是些隻言片語,就算被人知道了,也算不得證據。況且,那本是她順著那些人的心意說的,那些人要去做什麼,她沒有任何責任。如今,她和她嚮往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隔,她當然更要小心。
這此衣物裡,自然沒有半分破綻,她並不怕人來看,還怕荀卿染不派人來看,就是她託小丁捎的話,也中規中矩。
……
小丁拿了香櫞給的銀子,出了齊府角門,走不多遠,在拐角處就被人攔住了。
“這不是丁小哥!這樣急匆匆地是要去哪?”
……
四月初一,大吉,宜出行,宜起房架樑。
齊攸和荀卿染祭拜了齊家宗祠,又到宜年居,拜別容氏和齊家眾人,就連常年臥病的齊家大爺齊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