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用了,我都聽到了。”
原來齊攸的親孃真是齊二夫人害死的,齊攸命大才能夠活下來。而齊二夫人因此死了親生的兒子,對齊攸懷恨在心,又怕齊攸知道真相後報復,所以才會時時壓制他們。因為一直有容氏在,她不敢做的太過明顯,但是宮裡的娘娘發跡,齊二夫人自以為有了依仗,也許還擔心齊攸會使壞,便屢次向他們下手。
這段恩怨始於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齊攸還沒有出生。齊攸何辜,要承受這樣的怨恨,她荀卿染又何辜,時時要防備來自婆婆的毒手。
荀卿染輕輕嘆著氣。
“奶奶別想了。”許嬤嬤端了碗烏雞魚膠湯來,“這是按著方才呂太醫開的方子熬的,要奶奶連喝三天。奶奶雖沒事,可畢竟受了震動,小心些為上。”
荀卿染還真覺得有些餓了,便坐起身,將那碗湯喝了。
“老太太怎麼樣了?”荀卿染喝完了湯,讓小丫頭將碗收下去,便問許嬤嬤。
“老太太又吃了藥,正睡著。”許嬤嬤道,“呂太醫說老太太要靜養。奶奶放心吧,老太太風浪經過的多了,會沒事的。”
“老太太這樣,我也有責任。”荀卿染輕聲道。
“奶奶,您這麼想,可就是不給自己活路了。”許嬤嬤道,“您做的沒有錯。”
荀卿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了想如今還在宮中的齊攸,又想想旁邊屋內睡著的瑄兒和福生。她是對容氏有一點愧疚,但是如果事情從頭來過,她還是會選擇那樣做。
就以齊二夫人的事情來說,荀卿染在容氏從宮中無功而返那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容氏為了齊府的體面和前程,就要維護宮裡的娘娘的體面,對齊二夫人那二十板子,已經是容氏極限。如果齊二夫人就此罷休,皆大歡喜。但是,齊二夫人不僅沒有罷休,反而變本加厲,不惜孤注一擲。簡直和輸光了褲頭的賭徒,拿自己的手臂做賭注,也一定要翻本一樣執拗恐怖。
容氏在明白齊二夫人給荀卿染下毒之後,撇開眾人,只叫了齊二夫人進屋去說話。容氏必然要訓斥敲打齊二夫人。容氏已經多次訓斥過齊二夫人,甚至當眾打了齊二夫人二十板子。現在卻要揹著眾人。那麼容氏要和齊二夫人談的,要拿出來敲打齊二夫人的武器,必定比那二十板子更加嚴重。
不過,這也恰恰表明了容氏的立場,容氏對這件事,最終會選擇息事寧人。
荀卿染打發寶珠去偷聽,偏正好又看見齊二老爺從外面進來。她臨時起意,那時候祈年堂一片混亂,許嬤嬤只不過稍作安排,齊二老爺便能不經人通報,直接走進裡間,聽到容氏和齊二夫人的談話。
結果正如她所期望的。
不過卻不是容氏所期望的。
掌燈時分,齊攸才從宮裡回來。他帶回來一個驚人的訊息。
“寧馨死了。”齊攸道。
寧馨跟隨齊攸和應澤進宮。應澤打算和寧馨一起向皇上和太后請罪,寧馨不願,百般央求,但是應澤都沒有答應。寧馨一腳邁進太后的慈寧宮,便突然倒地,再也沒能夠起來。
“應澤他,怎麼樣?”荀卿染問。
“他暫時住在宮外的敬事房..”齊攸道,“皇上要與他長談,還要處理寧馨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