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的鴉片兵。
不止兵力再沒優勢,大清還丟了騎射的優勢,南蠻的騎兵,尤其是白翼鐵騎,連蒙古人和羅剎人都膽戰心驚。南蠻紅衣更是百戰之師,年年都在打仗,眼下還在北海和唐努烏梁海跟羅剎打個不停。
八年時,那個人稱魔都督的南蠻大帥奪佔西安,僅僅只用了三個步兵師,一個騎兵師,總共不到四萬人。嶽鍾琪施足了力氣,守城戰、野戰,騎戰,真的是拼盡了所有力氣,可西安依舊在六日內就丟了,大半個陝西在一月內丟了。嶽鍾琪能帶出大半殘軍,已是超人之能。
南蠻真要復土,紅衣從西面北面,藍衣從塘沽,幾面夾擊,最多不過三月,聖道就又能踏上廣寧門。
當然,大清還有一支強軍,寧古塔燕國公年羹堯的軍隊,不過……真到聖道皇帝北伐時,這位燕國公怕是要趕著去掘盛京的愛新覺羅家祖墳。
允禵悲哀地道:“聖道之所以遲遲未動手,之前也只取了西安,怕還是覺得時機未成熟,不願北人亂了他南人的政局。可如今立起宰相,籌劃著建儲,我覺得那時機該是不遠了。”
慶復痛苦地道:“可恨太妃和漢臣一派還歌舞昇平,覺得能有百年太平。每每提及新政,他們都以復辟光緒偽帝之政為名打壓,真到南蠻北進時,他們就是禍國的罪魁!”
福敏更已流淚,“皇上即位十年,卻依舊難得權柄,如今坤寧宮還被那位佔去,牝雞司晨,大清綱常不舉,這才是禍亂之源哪!”
訥親咬著牙低聲道:“既已到生死關頭,就不該再容那妖婆把持國政!她身後就是那聖道皇帝,怕到時整個大清都要被她送出去!”
允禵搖頭:“若是早些年謀劃,怕還能成,可現在……她的勢力不僅遍佈朝堂,連晉商都是她的羽翼,再難撼動。可早些年,又是她護著皇上,得了聖道皇帝允諾,才有南北相安,我就怎麼也想不通,大清怎會有她這樣一個人高踞廟堂,唉……”
慶復也無奈地道:“不少宗親都已跟她身家相連,就算紅衣殺進了紫禁城,也還能有滿人站在她一邊。”
允禵甩著頭,似乎想把這妖孽丟擲腦海,尋找另外的救國之途,可依舊難有所得。
正沉默間,家人來報,有內務府某某求見。
“此人……不是她的心腹李蓮英安插在內務府的人麼?難道說……”
允禵皺眉,隱有所覺。
另一處秘廳裡,那位內務府官員恭謹地拜見允禵,再戰戰兢兢道出來意。
允禵呼吸急促,目光變化,好一陣才平復下來。
“你家主子到底有什麼用意?她不是跟聖道皇帝……”
那官員正色道:“王爺,我家主子從來都是一心為大清的。”
允禵冷冷笑道:“是啊,都是為大清,就不知到底是誰的大清。”
官員不敢再多說,允禵揮手道:“我自有思量,就這樣吧。”
官員告退後,允禵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一張臉忽而振奮,忽而陰冷,最終他一掌拍上桌子:“都是賭,就賭了這一把!”
再回到之前的秘廳,允禵招過訥親:“你去嶽鍾琪那,跟他這般交代……”
訥親一邊聽一邊點頭,臉色也變個不停,最終定格為猙獰之狀。!!!
第八百四十六章 西京諜影:飛天不是仙,帝皇終凡人
() 聖道二十年元宵,傍晚的西安,天空被絢麗的焰火禮huā佔據,直到夜幕降臨還未停息。舊朝古都內外洋溢著熱烈的喜慶氣氛,便是百歲老人都未見過。兩年前,這裡還炮火沖天,血肉橫飛。
絕大部分人臉上的笑容並非新任官吏壓著裝出來的,皇帝來了西安,這意義非同小可。對民人來說,這意味著再非亂世,太平日子就在眼前,對商賈來說,總算不再是低人一等的“清商”能有更多銀子可賺,對士子來說,英華的條條大道橫在眼前,可以名正言順地去追天道富貴了。
西域大都護府內更是歌舞昇平,皇帝親臨,攜西域大都護,驍騎將軍,開國候吳崖會見陝第八百四十六章 西京諜影:飛天不是仙,帝皇終凡人西、甘肅、青海諸省的軍、官、民三方代表,來自江南、川藏乃至南洋各方的歌舞樂曲,將宴會氣氛推向熱烈**。
飛天藝坊的唐裝仙女們合著悠揚旋律,舞姿曼曼,下一刻,樂聲猛然一變,近於軍樂的鼓點敲響,仙女舞姿驟然加快,腰肢旋顫,皓臂舒展,手腕和腳踝上的鈴兒叮噹作響,將觀者的五感盡皆攝去。
此時的英華樂舞早已融入了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