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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個疑問,並將矛頭指向鍾大方,儘管不足採信且田琦已死無對證,誰也不能認定就是鍾大方乾的,但足以讓鍾大方百口莫辯、以後別想再混了。

有些事沒必要解釋,同時也沒法解釋。比如上有那麼多人說丁齊是殺人醫生、用催眠術殺人,丁齊怎麼解釋?從專業角度,這本就是不可能的,從現實角度,他也不可能一一找到對方去辨論。而且這種說法只是瞎猜而已,誰也不可能據此去追究丁齊的責任。

那麼丁齊現在就用同樣的方式把鍾大方給套進去了,他雖然不可能真的去做這麼陰損的事情,但是鍾大方怕呀,冷汗已涔涔而下。

鍾大方縮起肩膀,以哀求的語氣道:“師弟,你還跟誰說過這些話?有些事可千萬不要亂講,講出來就是造謠汙衊,會要人命的!是師兄多事,今天就算我沒有來過、什麼話都沒有說過。你有什麼困難,有什麼想法,有什麼要求,我能幫忙的地方一定幫。”

丁齊淡淡道:“你又不欠我的,沒什麼是一定幫我的忙。但是說要求嘛,我還真有。我也不想看見就為了我的事,導師跟校領導對著幹。我主動走人,不再與中心有勞務聘用關係。

但是這個月,我既然來上班了,該發的獎金還得如數發。而且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今年已經過去了一大半,年終獎金該發多少,到時候也不能少。大方師兄,你一定能辦好的!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現在就上樓去收拾東西。”

說完話丁齊拍了拍鍾大方的肩膀,出門轉身上樓去了,走到樓梯口他又突然轉身道:“鍾副主任,田琦都死在我眼前,你還以為我好欺嗎?現在這種情況,你根本就惹不起我,也不應該來惹我,今後可千萬別再這麼自己作死了!”

鍾大方一個人被晾在那裡,過了好久才將呼吸給調勻了,感覺仍有些懵逼,今天怎麼就沒有控制住場面,徹底演砸了呢?

來之前他想得挺好,以領導和學長的身份表示慰問和關懷,並告訴丁齊校領導的決定和中心的難處,解除聘用關係是不可避免的,然後再安慰開導丁齊一番,並問丁齊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助的,很順利地解決這件事。

將丁齊掛在週一的預約登記名單上,也是他的主意,這就是一種試探。不料丁齊居然“正常”來上班了,而且還當面來了這麼一出。

丁齊毫不留情地揭開了他準備好的面具,而且把所有事都打碎了說。在鍾大方的印象中,丁齊這位小師弟不是這種人啊,對誰的態度都很謙和,這些年甚至從來沒有與同事紅過臉。

如果換做一般的單位、一般的人、一般的事,情況或許就會按照他的設想發生了,儘管對方心裡不會高興,但面子上還能過得去,這就是辦公室政治。可是丁齊根本不和他玩這一套。

鍾大方隨即便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他並不真的瞭解丁齊,而丁齊卻彷彿把他給看透了。他自以為是盤菜,丁齊卻不再拿他當根蔥,剛才看過來的眼神,分明是發自骨子裡的蔑視,當丁齊認為不應該再給他面子的時候,就很乾脆地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這個年輕人太自負了,他現在這副破落樣,還有什麼資格蔑視我?鍾大方很憤怒,很想罵人,在他眼裡,丁齊上不過是一個會拍馬屁的小白臉而已,會討劉豐歡心又泡上了領導的女兒,日子才混得這麼滋潤,否則屁也不是。但他今天終於領教了丁齊的厲害。

在鍾大方看來,丁齊已經是個失敗者,連底褲都輸光了的失敗者。但他現在卻不敢說丁齊一句壞話,哪怕在背後也不敢,因為他怕萬一傳到了丁齊的耳朵裡。丁齊反正是破罐子不怕破摔,而他可是個好罐子,摔不起!

丁齊最後提出的要求,鍾大方還得老老實實地去滿足,得盡全力為丁齊爭取、一定要做得令丁齊滿意。鍾大方只能在心中暗罵,已經完蛋的人,還有什麼好囂張的,但也只能在心中暗罵而已。

鍾大方此時後悔了,何必主動出頭來攬這件事呢?丁齊已經被學校開除,如今再被心理健康中心解聘,他已經失去了任何拿捏丁齊的手段。丁齊正需要發洩,他今天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沒錯,鍾大方確實是撞在槍口上了。丁齊最近經歷了這麼多事,換誰都不會好受,他也需要發洩,而鍾大方就是送上門來的。僅僅教訓了一個鐘大方,丁齊並沒有什麼成就感,他的心情仍然很壓抑,找了個紙殼箱收拾好辦公室裡的私人物品,默默地回到了宿舍。

等開啟門走進屋中,丁齊卻吃了一驚,屋裡居然有人,導師劉豐正坐在書桌前。宿舍是學校的,後勤處也有鑰匙,丁齊一看見,就明白導師是特意去後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