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頭,倒管起王府的事兒了?!”說著就要上前。
李宗淦卻不是笨人,做粗使丫頭能會拳腳。那這閤府裡的下人都能出兵打仗了!他被二王妃吵的頭疼,回頭呵斥道,“行了,剛才摔的還不夠?快把你們主子扶回去!”
極不情願的,二王妃被侍女們簇擁著離開了小院。
三娘這才深深呼了口氣,似乎只要有二王妃在的地方。她的心就一直提著。
“本來我是打算直接讓人放你回去,不過這會子我又改了主意,你實在是討人喜歡的很!本王不如就順了二王妃的意思。把你留下!” 李宗淦依然是笑臉盈盈,彬彬有禮,倒讓槿娘嚇了一跳。
不過是踢了二王妃一腳,便要把自己留下來給她出氣?還是這位小王爺實在是欠罵,罵了兩句就上癮了?
三娘更是嚇的不輕。又要跪下來相求,卻被李宗淦一把拉住。“有你妹妹在這兒,她也能少欺負你一些!”
聽了這話,三娘眼睛裡猛的湧出淚來,她低了頭輕拭,卻是嗚咽著道,“王爺,臣妾並不委屈,可是舍妹已經訂了親事,若是王爺將人留下,恐怕與大計有損!”
李宗淦眉頭輕蹙,“你是說你妹妹已經定親了?”
三娘輕輕點頭,“是,已經送了庚帖,也不知道娘娘聽了誰的話,竟非要將人抬來!”二王妃在李宗淦心中英明的形象轉瞬就崩塌了,為了一己私慾,竟置大局於不顧,抬一個訂過親的女子進來,還是那個野種老五看上的。
難道是被人當了槍使?還是有人暗地裡替老五解圍?
李宗淦的心裡打起鼓來,看向三孃的眼睛裡又多了幾分信任,“很好,王妃剛剛摔著了,這些日子恐怕管不了府中的事,你從旁協助一些,若是她不聽你勸便來告訴我!”說著從腰裡取出一塊玉牌來交到了三孃的手裡。
三娘消瘦的臉上現出幾分光彩,她受寵若驚的雙手捧過了玉牌,衝著李宗淦福了一禮,“臣妾定然辦好王爺的差事!”
李宗淦不再看槿娘,而是轉身往院外走去,走到門方回過頭來,“你妹妹早些送回白家,莫要耽擱!”冠玉般的臉上透出幾分溫柔,槿娘轉過頭去,只見三娘愣在那裡,笑的極是淒涼。
雖得了代表府中大權的玉牌,但三娘對二王妃依然忌憚不已,當日的傍晚就將槿娘送回了白府。
跟來時一般,不過是一頂綠尼小轎就把槿娘抬回了白府。
可這一回卻把全府的人都震驚了,被抬進王府,過了一晚又抬回來,下人們私下裡議論著,各種好的和不好的猜測皆有之。
只有白老夫人和梅氏知道,昨兒一晚,二殿下沒有回府,這是白正圃親口說的,昨天晚上他在上書房值夜,還曾與二殿下把酒言歡。
於是,白老夫人看向槿孃的眼神裡就多了幾分意味深長,這個小丫頭到底是運氣太好,還是太會算計?
她被抬進二王府的當日,徐家和榮國公府都差了人過來相問,“可是白家的小姐被二王妃接進了府?”而梅氏雖不動聲色,但老夫人卻知道,戚媽媽曾經出府一趟,待到晚上才回來。
要說梅氏什麼都沒有做,她才不會相信!
槿娘此時卻是不卑不亢,連二王妃她都敢一腳給踢的摔到地上,又還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給白老夫人和梅氏見了大禮,槿娘抬起頭,就看到二太太菩薩一般的笑臉,“總算回來了,可把你祖母急壞了!”
雖不耐煩這虛偽的表情,但槿娘依然上前行禮,露出笑臉來,“勞煩嬸孃惦記,昨兒個二殿下被皇上留在宮中,王妃娘娘大度,便留我陪著三姐姐住了一晚!”
提起三娘,梅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你三姐姐她怎麼樣?”
槿娘輕笑道,“三姐姐很好,我走的時候,二殿下還把玉牌交給她,讓她幫著王妃打理王府鎖事,看樣子倒是很得二殿下的信任!”
雖然不過只是一個照面,但槿娘卻看得出,二殿下對三娘雖沒有對二王妃那般牽就,卻也不是沒有半點情意。
能得到這位小王爺的信任,三娘只要好好抓住機會,還是能夠在王府站穩!
梅氏還想再問,就聽得白老夫人咳嗽一聲,只得收了聲,默默低下頭去,輕輕擦拭溼潤的眼角。
“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白老夫人竟什麼都沒有問,只是揮揮手,便將人攆了下去。
槿娘能平安的回到白府,實在出乎她的意料,此時她正在思量下一步應該怎麼走,對於這個逃離了掌控的孫女,更要好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