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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徐陵眼裡透出凝重,他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點了點頭。

隨著馬兒一聲嘶鳴,徐陵的身影也跟著馬兒漸漸遠去,最終只剩下一個黑色的小點,便消失在原野裡。

槿娘依然趴在窗子上,看著那消失的方向,眼睛裡的淚水不聽話的落了下來,將衣襟打溼了一片。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她知道,這一路一定是兇險萬分,且不說他能不能到了福建,找到五皇子,就算是找到了,二皇子已經控制了宮裡和皇上,五皇子不過是幾萬的大軍,還有幾萬在京中無用武之地的水軍,又怎麼能打得回來?

可徐家絕不會投靠二皇子的。

昨天她已經問過,徐家和方家都與顧家有著血海深仇。

顧家是二皇子的母族,也是淑妃的孃家。

建元十年,大順與北戎開戰的第三年,徐老侯爺在西北愁的一夜白頭。

眼看就要入冬,偏大軍的糧草還沒有運到。徐老侯爺無法,一紙私信給了朝中以耿直著稱的方直棟方大人。

方直棟並不著急,明查暗訪了足有半個月,這才一紙奏摺遞上到了皇上的面前。

糧草早已經出了國庫,卻被顧家之人挪作它用。朝廷以為糧草已發,而西北的兵士卻幾乎斷了口糧。

“若不是方家,恐怕西北那一場大丈未必能勝,徐家也未必還能在京中立足,我們徐家總歸是對不起方家的!”徐老夫人握著槿孃的手這樣說道。

而最終雖然龍顏大怒,將顧家斥責罷官,卻因淑妃有孕而不了了之。

顧家依然做他的皇親國戚,而徐老侯爺卻帶了刀傷得勝回朝,那刀傷跟了他兩年,最終還是早早的逝去。

而顧家。終於在有一回得意忘形,一時言行失當,觸怒龍顏。被扁回了原籍。

“那一位本來就是瑕疵必報的,恐怕我們就算是投靠過去也換不來什麼好的下場,倒不如先這樣瞧著,這江山他未必能坐得穩了!”徐老夫人的話仍在槿孃的心裡,所以他今天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看著人走了。

墨雨到天擦黑的時候才到了來福客棧。

見到槿娘,眾人都歡喜不已,徐老夫人略有幾分激動,“真是嚇壞老婆子了,真要是把你給丟了可怎麼好!”

康哥兒已經趴在郭氏的懷裡睡著了,她笑著上前。“你沒事就好!”一同經歷了昨晚的事情,郭氏少了幾分虛偽,多了幾分真心。

最後下來的卻是桂氏。她一見到槿娘都衝了上來,一巴掌就要打下來,“你個小賤人!都是你得罪了二皇子,這才連累我們徐家,可憐我兒到現在還在大牢裡……”

還是瓊樓和綠柳兩個人將桂氏拉開。徐老夫人厲聲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鬧!”桂氏這才住了手。只是眼睛還是不時的瞪過來,讓人心驚膽戰。

似乎認定了是槿娘連累了徐家,桂氏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對槿娘冷冰冰的,槿娘也不敢去招惹她,只跟徐老夫人商量之後的行程。

“你丁姨奶奶已經到了保定,已是派人接我們去匯合,恐怕這兩日就會到這裡。既然陵兒的休書不過是騙騙那些官爺,你便隨我們去保定就是!”

槿娘輕輕搖頭,“我還不要連累你們,我繼續南下去山東,我父親在那裡怎麼也是一省巡撫,應該可護得一二!”

保定離京城太近了,很容易就會查到那裡,她不能太大意了。

徐老夫人輕輕點頭,“也好,既然如此,就讓墨雨送你過去,不過你也不用著急,且等你丁姨奶奶過來再走不遲。”

丁青梅,不止在保定有名氣,在黑道里也是有幾分面子的,槿娘待見到了丁姨奶奶才知道,不由大吃一驚。

“……這塊令牌你拿著,若是真要遇到了什麼人,見了牌子多少都會給幾分面子!我要護送老夫人回保定,就不好再送你!你只記得我的話,從北京到山東沒有多少路程,道上的兄弟也都是講規矩的,不會隨便出手!”丁姨奶奶一開口就帶了黑話,顯然是因著不在府裡,說話就沒有太多顧忌。

槿娘伸手接過那小小的鐵牌,輕福一禮,“槿娘謝過姨奶奶!”

丁姨奶奶卻是眉頭一挑,“我給你這牌子是因著你趕回來救人,不是因為你是徐家的二奶奶,你若是聰明,就在山東好好待著,若是那白家出了事,就找地兒好好藏起來,莫要大意,也莫要犯傻!”

這一番話說的不明不白,槿娘還待再問,丁姨奶奶已是翻身上馬。

丁姨奶奶帶了馬車來接人,羅家車行的那輛馬車又留給了槿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