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送我一份,真真好聽,我怎麼也是長輩,怎麼能佔你的便宜!我也就不多出了,我出二百兩也就是了!”
二百兩,槿娘沒有概念,但看徐陵的表情。應該是物超所值的。
果然,徐老夫人咧了嘴笑,“你個猴子。老太婆我雖然不濟,也知道二百兩勉強夠買個鋪子的了,算了,你丁姨奶出二百兩,我怎麼也得比她多不是?我就出三百兩好了。你們也買個好些的地段,日後有了進帳我可以是要分錢的!”
徐陵連忙打保票,“那是自然,若是賺了錢,自然少不了您的孝敬!”
槿娘卻是又衝著徐老夫人道,“按理說母親和大嫂那邊應該說一聲。但這事兒若是人多了恐怕……”
徐老夫人一揮手,“行了,這本來就是你的事兒。我跟你丁姨奶奶不過是搭個手,方子還是你自己的,別人就別攙和了!”
槿娘笑著謝過,卻又道,“倒是還有一事。二妹妹那裡我想送她一份乾股,您看……”
“她倒不缺這份錢花……”提起徐纖兒。徐老夫人的語氣裡有幾分黯然,徐隃的親事一定,下面就是她,要挑一門什麼樣的親事,真是愁人。
家勢好人品好的,定然要嫌棄她,家勢好人品不好的,自己也會心疼。可那家勢不好的,誰又知道人家是衝著侯府這棵大樹來的,還是衝著徐纖兒的人品來的?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了那時候,恐怕未必能護得住她幾分,偏偏她又是個柔弱天真的性子,真是嫁到哪兒都能愁死人!
槿娘卻道,“二妹妹除了母親,還有祖母和丁姨奶奶疼,又怎麼會缺錢花?只是孫媳想著她對這些點心吃食本就喜歡,若是自己有份的鋪子,定然會想法子去鑽研,有些事情做,日子就過的更有趣些……”
與旁人不同,徐纖兒眼睛不好,不能做針線,連寫字都只能寫大字,宅院裡的日子本就枯燥的很,她的日子又比常人更加無聊。
徐老夫人還沒開口,丁姨奶奶就點了頭,“我看倒是不錯!”
開鋪子的事兒就這樣定了下來,說完了話,牆上的自鳴鐘才響了,原是辰時到了。
郭氏不太情願的進了屋子,“母親說喬夫人到了,她就不過來了!”
眾人不由都是一愣,喬夫人不是等著在家接徐隃的庚帖,怎麼突然就跑來了?
辰時一刻,喬夫人已經進了長春園,初春早晨的風還有些寒意,卻遮不住她臉上的焦躁。
“真是對不住,只是這事兒太棘手,我這才早早的過來!”
果然是出了事兒,“莫急,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咱們慢慢兒說!”桂氏上前拉了喬夫人的手,一同坐到了臥榻上。
大丫鬟憑闌親自上了茶,又提著雕花的黑漆食盤帶了丫鬟們退下去,到了門外又仔細的把門關了。
場間一時清靜下來,喬夫人這才嘆了口氣,桂氏看到那一雙大大的黑眼圈,就算是打了厚厚的粉卻仍然遮掩不住。
猶豫了半天,喬夫人才說出來意,“昨兒個回去跟我家老爺說了,我家老爺倒也答應了,本想著趁著黎家還未提起,咱們兩家早早兒的換了庚帖也就是了,偏也不知道怎地,昨兒個晚上黎家就把黎公子的庚帖送了來,我昨兒喝了些酒,那會子正睡著,下人們不懂事兒,也不知道叫我,等我醒了,那送庚帖的媽媽已經走了,只留下話,說過兩日黎家就上門提親!”
桂氏一下就愣住了,自己看好的兒媳婦被人搶了,還是堂堂的國公爺黎家!偏偏自己還沒有道理,畢竟兩家沒有對八字,徐家也未曾上門提親。
只覺得腦袋轟的炸開,桂氏臉上漲的通紅,這事兒果然棘手的很!
喬夫人也是覺得棘手,可她跟桂氏想的又不一樣,黎六公子她昨天見過,不但是長的一表人才,又是個有官職的,雖說不是世子,人品卻是極好,日後分府單過也不是不成,倒是一個良配。
而這徐府,不過是來了一回,喬月珍就被人算計了,就算是世子夫人又如何?這樣的婆婆,這樣的妯娌,聽說那個二奶奶還是個丫鬟出身的野種,徐隃本人除了有個嫡出的名頭以外,真是沒有什麼出息,相比之下,黎家要好上許多。
只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喬月珍怎麼也是害了人家的子嗣,而自己也迫於壓力,答應了這門親事,若是現在用黎家的名義來拒絕了,徐家就算是恨上黎家,自己家又能不能摘出來呢?
這事兒果然是棘手的很!
PS: 今天天氣又熱起來了,洗澡只管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