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自己,她輕輕抬頭,卻看到郭氏的臉轉了過去,看向徐老夫人。
“你看著辦吧,我就不操這份心了!有什麼事兒!”老太太說完又看向站在一旁的丁姨奶奶。
丁姨奶奶也不抬頭,只道,“夫人若是覺得大奶奶顧不過來,就把辦春酒的事兒交給老婆子。”
郭氏的眼裡燃起一絲希望,她帶了渴望的看向桂氏,偏桂氏卻對著丁姨奶奶客氣起來,“不過是些小事兒,怎麼敢勞煩您!有槿娘陪我去赴宴就成了,瑞琴去年就陪我在各處打轉,今年去的人家不多,就讓她只在家裡打理春宴的事兒吧!”
幾句話燒滅了郭氏的希望,槿娘一直做木頭一樣的低頭,卻攔不住她和丁姨奶奶在自己身上掃過的目光。
桂氏留下來跟徐老夫人商量去哪幾戶人家赴宴,槿娘和郭氏一前一後的出了清草堂的院子。
郭氏看槿孃的眼睛裡就帶了幾分不悅,卻又不動聲色的道,“這京中的春酒可是有講究的,二弟妹果然要跟著娘去喝春酒?”
不管怎麼說,郭氏跌的這一跤總歸起因在自己,害得她不能出門子,槿娘總歸是沒理,她便有息事寧人之意,只是搖頭,“看孃的意思吧,我也不懂這些,也不想去,不過若是娘非讓我去,我也沒有法子!”把事兒全推到桂氏身上也就是了。
聽了這話,郭氏的眼睛裡就帶了輕蔑之色,“不是我說,二弟妹,這京裡喝春酒是有講究的,何況去別人家赴宴,可不像自己家,我聽說你在孃家時幾乎沒出過門子,這一回可得小心著些,被人看輕是小事,就怕鬧出笑話來丟了咱們家的臉面,那不止是娘,恐怕連祖母也饒你不過!”
這話裡犯著酸氣,槿娘也不跟郭氏爭辯,只笑道,“有娘在一旁看著,怎麼會鬧出笑話來?”
郭氏一時沒了言語,她若是否認,豈不是在說桂氏沒有本事,壓不住場,管不了槿娘?
見自己的大丫鬟南春找了過來,便不再搭理槿娘,只衝那南春使了個眼色,南春見了,便湊到了郭氏耳朵邊耳語了幾句,郭氏眼仁一縮,吸了一口涼氣,方回過頭來,“我還有事,且先走了!”
郭氏幾步走的遠了,槿娘便一招手,叫了綠柳去打聽訊息,郭氏那表情,顯然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槿娘要跟著桂氏去喝春酒的事兒很快就在府中傳來,除了郭氏那臨別前的告誡之外,連徐纖兒都帶了小云來看她。
半個月的功夫,徐纖兒的腳已經好了,槿娘卻還是不放心,一進門親自上前扶著坐到了炕上,又讓人上了茶水。
徐纖兒笑盈盈的接過了槿孃親自遞過來的茶水,只是聞了一下,便道,“嫂嫂真是疼纖兒,竟是泡的靈芝紅棗茶!”
大冬天的,自然要喝些暖身的茶水,古代時候沒有種植技術,這靈芝便不似現代時好得了。
槿娘卻是有幾分詫異,“二妹的鼻子倒是挺靈的!”只是那紅棗味大,靈芝多少也能聞出來,她便也沒有多在意。
又扯了幾句別的,徐纖兒終於轉到了正題上,“……雖說今年要去人家不多,可喝春酒不似一般的飲宴,去的都是豪門貴胄,那夫人太太們不但眼睛毒的很,≮我們備用網址:。≯嘴也很利。祖母說,這種時候去的人多嘴雜,什麼人都有。一般多是適齡的女兒家帶過去給人挑撿,能揚了名聲,倒也好說親,可這事兒有好也有壞,若是嫡出的也就罷了,庶出的女兒,長的稍差些的都不敢帶過去,就怕一頓說嘮,這女兒家的親事就完了!去的奶奶們,也都是在府裡幫著主母主持中饋的,或是八面玲瓏,或是會討長輩的喜歡……”說到末尾,小姑娘總算說出了擔心,“……二嫂就算是別的不怕,這出身也難免會被她們揪出來議論!”
原來桂氏帶自己去喝春酒,恐怕也不是存了什麼好心吧!
可她也不想徐纖兒為自己擔心,槿娘只得解釋,“……也不是我想去的,可總要有人陪娘去,偏大嫂忙於府中事務,我又怎麼能往外推?”轉而又安慰徐纖兒,“不過是吃飯罷了,我到那兒儘量少說多聽,有娘在,還能鬧出什麼笑話不成?你且放心,你二嫂也不是吃素的!”
好不容易把徐纖兒打發走了,丁姨奶奶又藉著給素馨傳話的藉口來瞧她。
這是第一次丁姨奶奶來瞧她,偏又帶了幾分厲色,一進門,就冷了臉瞧她。
槿娘連忙起身行禮,又讓翠玉去沏茶,“丁姨奶奶怎麼來了?快上好茶!”
丁姨奶奶對槿孃的禮貌還算滿意,臉色卻是沒有半點和緩,只是隨著槿孃的相讓,不客氣的坐到了炕上,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