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便將那各色禮物又梳理了一遍,又把之前準備好的賞封加的厚重。
大丫鬟珊瑚是喬四夫人所賞,出聲提點道,“奶奶,聽說這徐家乃是馬上得的天下,府內規矩甚嚴,老夫人平日裡也是極為儉省,咱們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些?何況那些賞封是四夫人吩咐置辦的,如今……”
珊瑚話沒說完就被胡媽媽給打斷,“四夫人不過是聽說,這徐府裡的事兒又怎麼知道得清楚,奶奶如今就快被人壓得抬不起頭了,咱們再不想想法子,恐怕奶奶日後別說掌權,連立足都要看別人臉色行事。如今奶奶剛進門,正是示好的時候,這不過是多些打賞,又花不了多少銀子,又有什麼打緊?”
那邊珊瑚還想再辯,喬月珍已是不耐煩了,“母親是為我好,只是那個丫頭太可恨,我若是不壓壓她,日後還怎麼在這府裡立足?”
事畢,喬氏跟在徐隃的後頭,帶著一應丫鬟婆子往清草堂而去。
槿娘跟著徐陵出了杏紅院,就看到冬桃興沖沖的衝自己跑過來。待到了跟前,冬桃才笑盈盈的道,“奶奶,果然不出您所料,三奶奶的打賞何止豐厚,剛奴婢在那齊雲齋門口見著,湊去跟前說了幾句吉祥話,給的賞封竟然是一兩銀子的!”
這下連槿娘都吃了一驚,她一早不過玩笑的跟綠柳等人說了一句,三少奶奶有打賞。且定然不薄,綠柳便差了冬桃等人過去領,說什麼這銀錢能賺一錢是一錢。
誰想不過是打賞小丫鬟的。竟然用了一兩銀子一個的賞封,這手筆也太大了些!
想當初,自己不過是想氣氣桂氏,這才用了賞管事媽媽的一錢銀子的賞封,就這。還是在徐老夫人面前告了罪,只說丫頭們準備的賞封少了,一時應急,她這才用了大賞封,反正是老太太的院子,就算是替老太太賞的云云。幾句討好的話下來,丁姨奶奶的臉色才好了許多。
徐府是馬上得的天下,雖也有不少年頭。卻一直恪守本份,節儉度日,府中的裝飾雖也有公卿之家的痕跡,但相比同等的府弟,已是簡單。
喬月珍一來就這樣大的手筆。恐怕老夫人會不喜的。
徐陵聽的皺眉頭,卻不發一言。心裡卻想著別的事兒,這是三房的家事,這府弟早晚是三房的,喬氏這樣厚的身家,恐怕徐隃本來就拿捏不了她,她再這樣敗家,徐府的未來真真是讓人憂心的。
那邊槿娘卻是低聲問冬桃,“三奶奶打賞的時候,可還低調?”若只是隨手打賞,那定然是平日習慣了奢華,若是打賞的時候再說上幾句,弄得府內人人皆知,恐怕就是有意為之了。
冬桃聽了想了又想,方道,“倒也說不上低調不低調,奴婢領完賞的時候,三奶奶身邊的丫鬟姐姐只是隨手賞過來,就拉了三奶奶欲走,只是有個媽媽卻上來說什麼‘一人一兩,不用著急,人人都有賞!’奴婢還沒反應過來,就有幾個小丫鬟湧了上來把我擠了出去。”
槿娘失笑,看來這個媽媽倒有趣的很,她囑咐冬桃道,“既然她這麼喜歡,就讓院子裡的丫頭輪流去領,只要不耽誤了差事就是!”
不過幾句話的事兒,下人們感激的卻是她,槿娘慷他人之慨,這買賣是極為划算的。
只是槿娘這樣想,別人卻未必這樣想,這訊息先後傳到了各個院子。
清草堂的小丫鬟們本就管的不嚴,聽說三奶奶那邊一人有一兩的賞錢,便呼啦啦全跑出門去,院子裡只有兩個剛買進府的,極為老實的小丫鬟立在廊下侯著差事。
清影叫人的時候,就這二人小心翼翼的進了來。丁姨奶奶立時就急了,“雖說老夫人慈悲,不怎麼管束你們,可今兒是三奶奶認親,人倒是都跑的沒影!”
那個子高些的叫玉漱的小丫鬟的膽子也大些,“姨太太,她們、她們就是去三奶奶跟前領賞了,三奶奶打賞豐厚,她們便想著……”
丁姨奶奶氣不打一處來,“都是那槿娘惹的貨,當初她幾句好話混過去了,如今喬氏也跟著學!”
徐老夫人卻不生氣,新人進門,總要示好一番的,這個誰都能理解,所以當初她也沒有怎麼說槿娘,她衝丁姨奶奶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著急,“哦?三奶奶打賞幾錢銀子?”
那玉漱眨了眨眼睛,“回老太太,聽人說,說是一人一兩!”
兩個老太太對視一眼,心中都有幾分動容,一人一兩,是那喬家太富貴,還是這喬氏太會敗家呢?
徐老夫人本來待下寬厚,她臉色稍冷了冷,卻對玉漱溫和言道,“竟有這樣的好事?不如讓丫鬟們都去領罷,我這會子也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