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林芊芊說,坐下來,往出拿課本。
“咦?你的花花今天沒送你嗎?”另一個朋友問,竭力壓制自己花痴的表情,免得惹林芊芊醋意大發。
“他今天太忙,我只好自己來了。”林芊芊含糊其辭的說,腦子裡還在琢磨花霽和花少欽早晨是怎麼回事,暫且忽略了朋友那明顯緋紅的臉頰。
“對了對了,那……那個帥帥的宮廷侍從呢?就是前天接你放學的那個——他還住在你家嗎?”又有一個朋友探過身子問,得到林芊芊的肯定答覆後,這位朋友露出滿懷期待的陶醉神情,接著充滿希望地問道,“那位侍從大人以後還會來的,對吧?”
“也許吧,如果花霽忙,他大概會替他來——”林芊芊輕描淡寫的說,眼睛停留在剛剛問話同伴手裡的一份報紙上,“把那個報紙給我看看好嗎?”
林芊芊接過同伴遞來的報紙,只見那上面的頭版頭條,大大的鉛字如是寫道:國防大臣府邸失火,事故正在調查中。林芊芊翻過報紙,另一版的標題則是:國防大臣千金失蹤,疑已於火中罹難。
林芊芊的身子不禁一震,馬上扭過頭問:“這……這什麼時候發生的?”
“可能是前天晚上吧?網上當時就出來訊息了,不過電視報道還是昨天晚上呢。”那個同伴說,“好像說是爆炸起火什麼的……”
林芊芊低頭看著報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難怪花霽和花少欽今天早晨這麼反常,國防大臣的府邸爆炸失火,愛嘉失蹤——這肯定是有人故意乾的,只是,愛嘉到底是死了還是跑了?如果是死了,肯定是暗殺;如果是跑了,會不會是潛逃?可是,她一年來一直低調做人,又有什麼可逃的?
林芊芊眼睛盯著報紙,腦子呼呼的轉,仍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她一時間想不到明確的答案,但她心裡已經隱隱浮現了極不祥的預感。究竟為何不祥,她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說清楚。
皇宮的議事廳裡,此刻正瀰漫著一片緊張尷尬的氣氛。
就在剛剛,接替康將軍的一名姓陳的年輕將軍,即不客氣地冒犯了花霽。這位年輕的陳將軍見了花霽第一眼,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禮貌問候,反倒是蹙眉,露出一副戲謔的、輕佻的表情,頗有挑逗意義的,直接問道:“你來幹什麼?今天的會議似乎和御醫沒什麼關係吧?我記得應該是花俊軒——”
“花俊軒為了避嫌,所以今天我替他來,”花霽說,面對陳將軍明顯的不敬,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感到惱火或尷尬,神色溫和妥帖,“也許我的確不合適,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還請各位諒解。”
“哪裡哪裡,花御醫客氣——”其他幾個大臣趕忙異口同聲地說,心裡不約而同恥笑陳將軍缺心眼。
幾個大臣忙不迭的歡迎花霽,但陳將軍似乎根本不買花霽的帳。
“避嫌?避什麼嫌?”陳將軍問,依舊是那副戲謔的模樣看著花霽。
在一旁的花少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個陳將軍他是認識的。這個傢伙向來喜好男色,以前他們熟識的時候,陳將軍就總像花少欽嘮叨花霽如何如何美到讓他神魂顛倒,現在在這麼嚴肅的局面下,這個陳將軍還在不正經的調侃花霽,實在讓原本心情就十分惡劣的花少欽更加忍無可忍。
“還能避什麼嫌啊,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花少欽忍無可忍的開口道,“花大少爺和愛嘉的關係世人皆知,你要他怎麼來參加這個會?”
“死奴才,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陳將軍見花少欽這個千古罪人竟敢開口乾涉自己,方才輕佻挑逗花霽的心情一掃而光,驟然翻臉,恰巧手裡拿著一杯茶水,便揚起手,極具羞辱意味的,將滿滿一杯水朝著花少欽的臉便潑了上去。
頓時,花少欽的頭髮和臉便被水淋了個透溼。
“陳將軍,發生什麼事了嗎?”一個聲線優雅低沉嗓音在幾個大臣身後響起。
幾個人回過頭來,見御侍從正從裡間走了出來。御侍從依舊穿著他那身考究的墨綠色蟒袍,同時,他身上還披了一件黑金絲絨拖地長斗篷。
花霽和花少欽一眼便認出,那黑金絲絨斗篷,是皇上的私人衣物。兩個人一下子便瞧出了端倪,其他人似乎也是一樣,略有尷尬卻不敢表露,甚至方才猖狂的陳將軍,此刻見到這副打扮得御侍從,也不敢露出分毫敏感神色。
“花侍從,你暫且在屋外等候。”御侍從首先說,一雙冷傲而又尊貴的美眸看了看溼漉漉的花少欽,又看了看還端著茶杯的陳將軍,目光不喜不怒但深奧莫測,不經意間便帶出了他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