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不知道!”
田源一副無辜的表情聳聳肩,說:“這有什麼關係,贏了就行了。”
方哲簡直想吐血三升,他叫道:“這怎麼一樣!你這魔女!”
方哲看著眼前這女人笑得很是開心的樣子,心裡痛罵自己沒長眼睛,這女人不是什麼可憐的受害者,她這儼然一副是始作俑者的嘴臉,她是計劃好的!
田源笑道:“好了好了,我就是看你們倆吵架覺得有趣嘛,要不然審判多無聊啊。想不到效果還挺好的,真是沒白來。”
方哲簡直要噴火了,田源倒了一杯香檳遞到方哲手裡,笑著說:“雖然這場勝利絕大部分是我的功勞,但也不能否認方律師的作用。方律師的哭戲成功地把眾人的目光從性虐*待轉移到了婚前協議上來,改變了審判的方向,最後篤定了我方的絕對勝利。方律師的作用是大大的。來,我提議,敬方律師。”
小吳高呼:“敬方律師!”
三個酒杯碰了一下,發出悅耳的聲音。
方哲終於認了,自己就是註定被玩弄的角色。
“方哲。”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方哲心裡緊了一下,一仰頭把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轉過身來。
顧臻表情淡淡的,似乎還帶點笑意。
田源舉著酒杯向他致意,笑說:“郵輪,check。”
顧臻說:“小人得志。”
田源笑了,笑得很歡脫,她說:“我就愛聽你說刻薄話。”
顧臻哼一聲,不再看她。
方哲說:“你有什麼事麼?”
顧臻說:“我破產了。不是有錢人了,你願意和我吃飯了嗎?”
方哲愣住了,過了好一會輕輕地說了一句:“神經病。”
顧臻輕笑起來,眼睛裡亮亮的。
顧臻說:“明天中午,我來接你。”說完,他朝方哲笑了笑,邁著大步離開了。
方哲被水鳥和小吳拉著在大排檔狂歡了大半個晚上,回家睡了一會,沒多久就醒了。心裡忐忑不安地迎來了早晨,在家裡來回踱步把家裡的木地板數了好幾遍,最終還是開車回了辦公室。
他心想,如果顧臻真的來了,就開門放小吳,非要把他轟走不可。
中午,方哲把自己埋在書堆裡,剛衝了一碗泡麵準備吃,突然從窗外傳來越來越響的風聲。
方哲抬起頭,從眼鏡後往窗外望去,只見窗外樹葉盤旋著亂飛,朝上空升騰而去。
“小吳!小吳,怎麼回事啊?龍捲風?”
小吳站起來走到窗邊,突然睜大了眼,暈暈乎乎地差點摔倒在地上。
“老……老大……這,不科學啊!”
方哲心下納悶,也起身朝窗邊走,突然窗戶發出哐啷一聲巨響碎成了玻璃渣,強風像怒浪一樣灌進來,捲起一屋的檔案紙在屋內四處亂飛,從破掉的視窗湧出去,翩飛的紙張像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盤旋著飛舞。壯觀至極,詭美至極。
方哲掐了掐自己的手,感覺到疼痛。
他慘淡地笑笑,居然不是在做夢。
面前這架形似直升機的東西,以及機門處站著的貌如顧臻的男人,不是夢境?
顧臻的頭髮被狂風吹亂了,他笑得很邪氣,緩緩地朝方哲伸出了手。
方哲馬上往後退了幾步。
顧臻用揚聲器喊:“不是說接你去吃飯麼?怎麼不穿好看點?”
方哲看看自己身上這件皺巴巴的襯衫,罵道:“神經病!誰答應你去吃飯了?!”
顧臻當然是聽不見他說話的,他笑了幾下,對方哲說:“過來,我接著你。”
方哲瞪大眼睛瞪他,心想這男人一定是瘋了,這裡是寫字樓十八層,不是好萊塢電影!他以為自己是湯姆克魯斯呢?摔成肉泥可不是開玩笑的。
方小哲同志立刻萎靡了,猛搖著頭往後退,生怕顧臻仍一根繩子把自己套過去。
顧臻仍舊在笑,忽而無奈似的搖搖頭,說:“你不過來?好,那我過去。”
說完,顧臻把手裡的揚聲器一扔,往後退了幾步。
整座寫字樓的人幾乎都被吸引到窗邊看熱鬧來了,這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著直升機裡的男人。
方哲心下大驚,意識到顧臻要做什麼後腿都要軟了。
他大喊:“停!停!有話好商量,別做傻事啊!”
他的聲音被過大的風聲掩蓋,顧臻朝機門處助跑了幾步,在機門處用力一蹬,朝方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