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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個禮拜說長不長,但對兩個原本不那麼熟悉的人來說,也絕對足夠增進對對方的瞭解了。方哲每天忙著窩在房間裡自習,時不時被顧臻當小丫鬟使喚,如今伺候起人來甚是得心應手。顧臻“四用”方哲用得也是相當就手,簡直到了沒有方哲一天就過不下去的境地。

方哲免去了每天奔波的勞累,住在高階公寓裡,吃香喝辣,還有美人可以一飽眼福,過得也十分滋潤。不僅如此,方哲還發現顧臻雖然本科時期和他的專業不同,但修的課程卻又很多重複的,於是每天以講習為由,纏著顧臻跟他說話。

至於二胖子心心念唸的那什麼,必然是沒有的。其一在於方哲實在是太忙,其二卻是因為顧臻對方哲的觸碰仍然十分牴觸,連碰一碰小手指也要陰鬱半天。

方哲有些糾結,不過他有的是時間,他願意等。

顧臻房間裡的窗簾被強制性地拉開,陽光灑進來,把黑暗和陰霾對吹散,把溫暖注入進來。

顧臻鬱悴地縮在一邊,被陽光刺得頭疼,“太……太亮……拉上,拉上……見光死……”

方哲說:“你蝙蝠啊?過來喝湯。”

一個禮拜白駒過隙,一轉眼就過去了。考試周開始了,方哲早早地起床,洗臉刷牙剃鬍須,弄得乾爽利落,一轉眼看見顧臻居然也起來了,裹著大睡袍滿眼惺忪,被早晨的冷意凍得縮頭縮腦,跟個秋風裡瑟瑟發抖的豆芽菜一樣。

方哲有些詫異,說:“今天怎麼起那麼早?”

顧臻說:“我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

方哲笑笑,說:“我做了火腿雞蛋三明治,過來吃。”

顧臻乖乖地坐到餐桌旁,看方哲穿上鞋子,套上外套。

方哲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走了,晚上回來做飯。”

顧臻說:“你忘帶東西了。”

方哲奇怪地看他,顧臻走到他跟前,往他手裡塞了個東西。

方哲一看,心下大駭。

小卡片上蠅頭小字密密麻麻地印著考點,關鍵字眼還被特別標成了粗體,這不是傳說中的小抄是什麼?

方哲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顧臻,又看了看小抄,最後又看著顧臻,“我不能作弊!考場紀律就像憲法一樣,神聖而不可侵犯!作弊這種事就像邪惡泥潭,一旦踏入就永不可翻身,這不行,絕對不行!”

顧臻說:“就算掛科也沒所謂?”

方哲義憤填膺,“我是絕對擁護所有人民公平公正的社會主義青年,絕不向這種奸猾狡詐的行為低頭!”

顧臻哼一聲,說:“組織和人民教你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你卻兩次三番公然猥褻成年男子,視道德和法律於無物,反社會主義這個邪惡泥潭,你早就踩下去了,沾了一身稀爛糞便,如今還想撇清關係淨身出戶?你可真是一脈相承了我國官僚主義的精髓啊。”

方哲被噎了一下,扁扁嘴,嘟囔:“我是墮落了一點,但沒想墮落得這麼深……這麼快……”

顧臻道:“算了吧,你現在就是掉進糞坑裡的一顆黃豆,說自己不是黑的也沒人信。”

方哲說:“我真是黃豆。”

顧臻說:“你就一黴豆,長毛的。”

方哲悻悻然看他,開啟門就要走,顧臻說:“衡平法老頭專考冷門,你要是隻看了他劃的重點,絕對會掛的。”

方哲站在門口思想掙扎了半天,最後還是拿上了那罪惡的小紙片,小心翼翼地揣進兜裡。

方哲轉過來看著顧臻,顧臻一臉得意地笑著,陽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樑上,顯得有點邪魅。方哲雖然心裡為自己的墮落感到不忿,但同時也很喜悅。

他突然衝上去抱住了顧臻,沒等顧臻反應過來就在他唇上落下了一個淺吻。

“謝謝你特意為我做的,我很開心。”

顧臻眼神有些飄忽,好一會哼了一下,說:“別自以為是,我只是看不順眼衡平法那老頭。”

顧臻果然是過來人,衡平法的考試堪稱變態殘忍暴虐,學生們都紅了眼,簡直要在考場上撕卷嘔血,整場考試把“以折磨學生精神、煎熬學生肉體、踐踏學生靈魂”的行動準則貫徹到底,把一干徹夜通宵背重點的學生折磨得此生再讀衡平法,紛紛泣語淚千行,學生們考完後舉著毛主席的紅寶書,高呼:“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填滿衡平法老王八的辦公室!”真乃是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方哲捧著罪惡的小抄感激涕零,幸福的眼淚迷濛了他的雙眼:“感謝CCTV感謝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