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抽出手去拿手機,男人卻更快一步地撲上前,一把把手機摔到了一邊。
顧臻只是一瞥,卻看清了來電顯示的是“方哲”。
顧臻心裡一動,是方哲的電話!
方哲的家就在旁邊,如果能接通電話……
顧臻拼命地伸出手去夠電話,卻被男人拉住了。
方哲……方哲……
電話螢幕忽明忽暗,一下兩下三下……
救我……
方哲……
拿著手機的男人罵了一聲,抬腳往手機上踩下去,顯示屏碎了,亮光暗了下去。
顧臻脫力地放棄了掙扎。
電話提示佔線,方哲起身洗了個澡,翻著昨天穿過的衣服,卻沒有找到那枚記憶的鑰匙。
可能是丟了吧。方哲愣愣地想著。
連同那些回憶一起,全都丟失了。
不接電話,大概是睡了。那麼那個夢,果然只是個夢吧。
方哲探著自己多心,吹乾頭髮倒上床睡覺去了。
突然,一聲槍響劃破夜空。
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
方哲的心猛然一窒,開啟窗往外看去。
許多人家都亮起了燈,許多人朝窗外縮頭縮腦地在左看右看。
窗外卻只是寧靜的夜色,什麼騷動也沒有。
方哲鬆了口氣,到廚房熱了杯牛奶喝,重新躺下準備睡覺。
但這份莫名的恐懼感,是從哪裡來的呢?
最先接到訊息的是田源,接著田源把事情告訴了水鳥,水鳥嚇得瞪大了眼睛。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水鳥叫道:“顧臻開槍殺人了?”
田源喝著茶,不耐地皺眉說:“叫嚷什麼叫嚷,少見多怪,沒出息。坐下。別緊張,沒殺人,最多也就是個殺人未遂。”
水鳥臉色緩和了一點,“人沒死?那就好,人沒死就行,要多少錢,咱們賠給他就是了……”
田源說:“說了你沒出息,還真是。看問題怎麼總是這麼膚淺呢?這是錢的問題嗎?他這是非法持械你懂不懂?不僅非法持械,還持械傷人了,這罪可不是輕的。虧你還是個學法律的,一點法律常識也沒有。”
水鳥皺起眉,“非法持械,這可不好辦。”
田源說:“不過要是真上法庭了,他也算是個受害者,能多多少少給減點刑。”
水鳥問:“怎麼說?”
田源扔給水鳥一臺手機,說:“我花了三萬塊買來的,你可寶貝著點看。”
螢幕上顯示著影片未開始,水鳥按下播放鍵,臉色立刻就變了。
“我靠!我的眼睛!”水鳥像拿熱紅薯一樣,手一揮把手機給扔了。
田源拎起手機,樂滋滋地看著,說:“怎麼了?這身子多好看啊,老孃我覬覦了三年硬是碰也沒碰著,卻給這倆臭男人給碰了。”
水鳥臉色難看,說:“姐,姐夫現在怎麼樣了?他能接受得了嗎?”
田源看影片看得興致勃勃,隨口說:“接受得挺好的。反正又沒失身,被摸兩下又不會掉塊肉。”
水鳥說:“啊,沒……沒做到最後啊?”
田源說:“是啊,他不是掏槍了嘛,誰還敢碰他?”
水鳥大大地鬆了口氣,說:“咱們去看看他吧。”
田源說:“見不著。”
“又怎麼了?”
田源說:“化驗血時查出來他吸毒了,被關在衛生觀察所,不讓人見。”
水鳥又是一愣,“吸毒?怎麼可能!這……是不是弄錯了?你和他過了那麼久,怎麼會不知道?”
田源瞥他一眼,說:“你以為吸毒的人是出生就吸毒的?誰知道他怎麼就碰上毒品了,你倒是可以去問問那個幼稚園的小屁孩方哲。”
水鳥氣急敗壞,說:“我們都立誓了,再也不能提顧臻的名字,人家好不容易打算安頓下來過好日子,結婚的日子都定下來了,我可不能這個時候跟他說這種事。”
田源聳聳肩,“那就沒轍了,等著觀察結果吧。”
水鳥悻悻然,田源說:“再跟你說一個事。據說事情發生的地方,是方哲家旁邊。”
水鳥一愣,“什麼?”
田源眯眼笑笑,“這事兒和你們家方哲可脫不了干係。”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徹底不輕鬆了
婚禮正式提上議程,席思思拉著任秋去買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