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是出使各國,商談友好貿易條約。兩位跟隨而來的兩國使臣就是證明。
朱禮這麼說讓易雲卿擅離職守的罪責便不能成立,那麼此次出海便只有功而無罪,那麼易雲卿從四品越級提為戶部三品官員就名正言順了。
有人提意見,朱禮涼涼開口:“易愛卿帶著不足三分之一的銀錢去福洲建海港,兩年就能取得如此成效讓朕甚是欣慰呀。託易愛卿的福,朕總算不是個窮皇帝了,也總算不用發愁於各愛卿的俸祿了,也終於可以過個富足年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們的俸祿還要不要了?
古往今來也就朱禮會在早朝文武百官聚齊的時候明言自己是個‘窮皇帝’,也只有朱禮會拿百官俸祿來威脅百官。
文武百官被這奇葩皇上弄的是欲哭無淚,問為什麼不既然抗議?敢麼?誰敢?連皇帝都哭窮難道你能大言不慚的揚言不要俸祿繼續反對?除非腦袋被門夾了。
所以,易雲卿名正言順的被提為三品,任職戶部要職。
古往今來易雲卿的官職任命速度不說前無史列,但絕對能擠進前二十。貴勳家族驚了一跳不說,連易老太爺都嚇了一跳,心中空落總覺的不踏實以至半夜都睡不著。
老夫人瞧了,問:“老爺你這是?”
老太爺嘆氣,乾脆爬起來靠在枕頭上擔憂道:“卿兒這升官速度有點太快了。皇上要用卿兒對付世家貴勳,可這提升的速度太快恐怕會引起貴勳世家的反彈呀,凡事欲速則不達,事極必反,太過反而不美呀。”
老夫人看的反而簡單,問:“老爺覺的今上是個糊塗的麼?”
“不,今上比先皇更有抱負更賢名,也更知人善用,是個難得的雄主也是明主。”老太爺在宅子裡深居簡出不染事非反而看的更清楚。在先皇病重時敢離京去打韃韃,又敢秘密回京登基,還善用揹著流放之罪的易雲卿,樁樁件件都表示今上朱禮是個明主!
“那老爺覺的卿兒是個糊塗的?”
“…不,卿兒是個有抱負有毅力也是個會忍的。”在老二的打壓下養精蓄銳制下一份不錯的產業,在流放那種艱苦的環境下沒放棄心中所想,敢拼命敢爭敢奪。不得不說,他為這孫子而驕傲。
老夫人又問:“那老爺覺的有世家貴勳敢造反嗎?”
“…如今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各領地的王爺也安份守已,沒有民心沒有明正言順的理由,誰能造反的起來?”
“那老爺覺的世家貴勳把持的太多麼?”
“…壓制世家貴勳是每個皇帝都要做的,也是必然。”
聞言老夫人打個哈欠。“今上不是個糊塗的,卿兒也不是傻的,世家貴勳也沒膽子造成,壓制又是必然,那老爺還擔心什麼?”
老太爺是想的多所以反沒看清本質,世家貴勳權力再大勢力再深,那能比得過皇上嗎?皇上不是個糊塗的,制國用良策明策,又知人善用,世家貴勳放權只是時間問題。
老夫人笑笑:“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保重身體早睡早起,我們易家呀,大富貴還在後頭。”
老太爺想想也覺著是,重新躺回床上放空思緒不多時就有了睡意。
老夫人攏了攏被子,跟著睡下。
67又一朵料桃花
易雲卿升官的事情弄的滿京城風雨;冬陽卻毫無察覺的在院子裡給那八棵存活的桃樹保暖過冬。他的想法很簡單;於其去煩惱那些他不懂的政事、陰謀、彎彎道道;還不如安安心心呆在家裡讓易雲卿不為他擔憂;對方想讓他知道的,他就聽著不會從他嘴裡傳給第二個人聽;不想讓他知道的他也不會想方設法去打探。普遍夫妻間缺乏的基礎或許就是這種百分百的信任吧,冬陽從不會去注意門外的紛紛擾擾,他只注意他再乎的。比如四老是不是有讓大夫請平安脈,比如在書院易謙有沒有冷著餓著;比如晚間易雲卿什麼時候回來,廚房可備有熱食,雖然這些只是家常小事,可正是因為小事才能表述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關心精細到什麼承度。
冬陽不懂政事;也不懂什麼叫拉幫結派給易雲卿添項,甚至都不太懂人情往來的禮節還分三六九等,這情形若換作他人,或許會更想表現自己更想加深自己的重要性,進而管東管西胡亂指派胡亂結識京中貴勳,然後好事變壞事壞事變禍事,一個會給自家添麻煩的髮妻,哪個人家會喜歡?就算她是天香國色、身份貴重恐怕也得不到夫君跟婆家的長久愛戴吧?冬陽不同,他非常明確的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能力也清楚自己能做什麼,爾後把能做的做到最好,這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