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一清二楚。”
“額……這個……不是,我們真沒有吵架,我只是……”
“只是聽說我哥要同葉家小姐成婚了心裡不舒服而已。”傅硯接道。
裴齊心裡一嚇,忙說:“不是!二少爺你別亂說。”
看著裴齊慌張的模樣,傅硯覺得好笑,伸手拉過裴齊的一隻手,滿眼笑意地看著裴齊,緩緩說道:“你看你同我哥,我哥以後是娶的,就算不是她葉落嫣也定是大家小姐,這就是大人家講得門當戶對。”說道此處,傅硯稍稍冷哼一聲,又道:“我的意思說,就算我哥誰都不娶,也輪不到你,你懂不懂?你和我哥光是站在一起就是個笑話。”
光是站在一起就是個笑話?真的……是這樣嗎?裴齊瞳孔黯然,說道:“不用二少爺說,我和大少爺真的沒什麼。”
傅硯見裴齊矢口否認,笑了出來,突然說道:“你跟著我哥那麼辛苦,不如,你跟了我吧?我對你一定一心不二。”
裴齊吃驚地看著傅硯,然後明白了,摔了鋤頭站起身來,“你只不過打算同大少爺對著幹罷了。”說完轉身就走。
才邁了兩步就聽見背後哎喲一聲,裴齊想不要回頭不要回頭一定不能回頭,結果還是輸給了不忍。
好傢伙,不看還好,一看裴齊一驚。只見傅硯的手掌上劃了條口子,鮮血順著掌紋流下,一在青色的草葉上。顏色分明。裴齊連忙跑回去,端起傅硯的手,說道:“你怎麼搞的?”
傅硯委屈道:“還不是你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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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齊無語,只得先想辦法把傅硯的傷口包紮好,卻似乎沒有可以包紮的東西,在懷裡掏了半天,突然掏出一條鵝黃的手帕。
傅硯瞟了瞟,哼了一聲,“你還帶女人的手帕。”
裴齊不回答,只是愣了愣然後把手帕覆在傅硯手上為傅硯包紮。他不會說那手帕其實是傅暖玉為他包紮的那條手帕,因為他不能解釋為什麼這麼久了他一直把它帶在身上。
裴齊小心翼翼地用手帕纏住傷口,傅硯在一旁無聊似的看著,彷彿那包紮的不是他的手。
“這樣是不是不那麼疼了?”裴齊吹了吹傅硯的手心。
傅硯身子一僵,那麼一瞬間,傅硯竟然覺得站在他眼前的是他娘。這是怎樣的錯覺,只是突然想起小時候他被花刺刺傷哭著喊孃的時候,他娘也是這樣為他吹了口氣,說是不是這樣就不疼了?這時小傅硯就會嗆著淚點頭說真的不疼了不疼了。
落紅不是有情物,花開花謝人不在。而眼前這個人,分明普通得要命,為什麼會讓自己如此觸動。為什麼?
裴齊看著傅硯直直地看著自己,一把放開傅硯的手,真正走掉了。
但背後的目光依舊盯著,然後,目光的主人突然變得興趣勃勃。
作者有話要說:咋,越來越喜歡傅硯了,要不,讓他兩在一起得了?嘿嘿。
☆、第十九章 行扁舟(二)
匆匆走在回府的路上,混在行人之中,裴齊有種被淹沒的感覺,是自己太小了是不是?竟然走在大街上也會生出自卑感,還是都怪傅硯說得亂七八糟的話?
哎,誰知道呢?能真真看清自己的人有多少?況且感覺這種迷惑人的東西更是難得看清,既然看不清的話,又何必賣力去看清,看不清的不一定是壞事,看清的不一定是好事。
隱隱約約體聽到小孩子的哭聲,裴齊朝右邊看看了,看到兩個小孩子坐在街邊的樹下,一個小孩子蹲在地上哭,一個小孩子望著樹上,裴齊也順勢抬頭看,只見樹上掛了只蝴蝶風箏。
裴齊走過去,想幫著摘下風箏,可是樹枝太高,他努力的踮腳,卻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大哥哥,你夠得到麼?”一個小孩子擦擦眼淚問道。
“差,差一點,會夠到的。”
結果還真差一點點,裴齊努力伸手,卻也只是指尖擦到風箏邊緣。
“讓開,我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裴齊一驚,回頭一看,更是嚇了一跳。竟然是葉翼!他沒有看錯吧?
只見葉翼一伸手便握住了風箏的翅膀,輕輕一摘就拿了下來,遞給兩個小孩。小孩馬上破涕為笑,抱著眼睛骨碌骨碌轉的蝴蝶風箏,說:“謝謝這位大哥哥。”
裴齊也看著葉翼,想原來葉翼也是有對人和善的一面的。
“這什麼時節了,還放風箏,就是放也不應該在樹下放,做事長點頭腦。”
得,白誇了。兩個小孩子被葉翼突然一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