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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史家與廣昌侯是親戚,兩家的老夫人是姐妹倆。

雖無確鑿的證據,但他已能肯定幕後主使之人是誰。

他命左三把神醫的大弟子和小弟子放了回去,單單關押著二徒弟。柳賓一到石門鎮,剛巧他不在,於是柳賓見到自己的二徒弟,狠狠地揍了一頓。

醫者,不僅能治人,害起人來亦讓人膽寒。

那二徒弟被揍得癱成爛泥,四肢軟塌塌的,看樣子以後別想站起來。

「交給我處置?若是我把他殺了,你也不會心疼?」她冷冷地問著,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柳賓心頭一跳,夫人真不愧是侯爺的妻子,說話就是霸氣。他倒不會心疼,二徒弟敢在老虎嘴邊拔鬚,就應當承受侯爺和夫人的怒火。

「任憑夫人處置,他既然敢起歹心,就算夫人您不處置,在下也不會輕饒他。」

她哼了一聲,眼神從柳賓的身上,轉到侯爺那邊。既然神醫在這裡,說明侯爺已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至於下藥的藥童,不消她出手,侯爺自會替她處置。

「那假稱夫妻的二人也已抓到。」景修玄看到她瞄過來的眼神,淡淡地出聲。眼眸一抬,示意柳賓出去。

柳賓一想到那兩人的慘狀,忍著沒擦額頭冒出的冷汗,彎著腰退了出去。

她冷眼看著,一個神醫,比世俗中摸滾打爬的人還要懂得察言觀色,怪不得會養出嗜財如命的徒弟們。一念及此,對柳賓沒了半點好感。

「那兩人也抓到了,他們可有供出幕後主使之人?」

她問著,心裡其實已能肯定,幕後之人必是方氏無疑。除了方氏,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用會如此齷齪法子,想徹底的毀掉自己。

見他沉默不語,她自嘲一笑,「其實他們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她只恨,方氏是她名義上的母親。無論她出於何種理由,同孃家決裂,在這個孝義大過天的古代,自己都是受詬病的一方。

到底要怎麼辦,才能名正言順地擺脫原主的原生家庭?

「侯爺,您說我要是與鬱家斷絕關係,可不可行?」

他的眼神看不出喜怒,直直地望著她。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任誰攤上方氏那樣的繼母,只怕都會寢食難安。

偏生這世間對女子有太多的束縛,終是比不上她原來生活的地方。

若是她心生不滿,會不會突然離開?

他莫名覺得恐懼起來,無法想象某一天醒過來,身邊的女子重新變成以前那個蠢貨,對方氏唯命是從。

不,不會有那一天的!

他在心裡否認著,自己重生了這麼久,不一樣活得好好的。

「不可行!世人並不知他們私下的罪孽,只會一味指責你不孝。但凡是沾上不孝二字,你以後難在京中立足。」

她的眼神黯然,心裡知道是這個答案,但還是忍不住懊惱。

即便是那兩人供出方氏,方氏既不會承認,說不得還要反咬一口。再者想拔蘿蔔就得帶出泥,到時候自己名聲也好不了。

名聲、名聲,為了一個名聲,女子就得承受所有的不公。

而且,就算是鬱家敗落,只怕頭一個被纏上的就是她這個外嫁女。擺不脫,掙不掉,這樣的孃家真令人噁心。

他站起來,坐到她的身邊。

眼神莫測,危險地眯起,「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若想一勞永逸,需得從長計議。死人最為清靜,不會打擾別人,也不會有機會害人。」

她心一凜,撞進他漆黑的眼眸中。

他修長的大手覆上她的手,「此等髒手的事情,就不勞夫人動手,為夫一人足矣。」

她吶吶地應著,腦子裡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她被調戲了,這男人在摸她的手。第二個反應是她的男人太兇殘,居然一邊佔她的便宜,一邊在說殺人的事情。

明明是應該害怕的,為何她心裡湧起的竟然是甜蜜。

在這異世時空,有人替自己遮風攔雨,披荊斬棘。為她肅清麻煩,灑血開路,她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她反手握著他的大手,另一隻手蓋上去,緊緊地包住。

「侯爺,我以後的幸福就全靠你了。」話裡有話,她還眨了一下眼,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他眸色一暗,這女人…真是越發的大膽…

「咳…」柳賓尷尬地站在門口處,臉皮抽了一下。誰能想象不苟言笑的侯爺,私底下與自己的夫人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