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她也笑了,像個女孩。
“不過,我這首詩更特別……更不像是一首詩……”他好點不好意思。“是一首什麼呢……”她好奇。
“我不太敢說……”他怯怯的。“為什麼……”她更好奇。“因為……這首東西非常特別,我怕唸了你會不理我……”他訥訥的。
“不會,你念吧……”她主動的摸了摸他的手。“好吧,那我就唸了……”楊淮沉默了一下,在心裡面把詩潤色著,然後向著天花板,用不太自然的聲音開始把這首他自認為非常特別的詩,唸了起來:
《好想和你做做愛》
——想和你做愛,都快想瘋了!
想和你做愛,春去秋又來,
想和你做愛,一定很精彩。
想和你做愛,你美得像天使,
想和你做愛,都怕碰壞了你。
想和你做愛,我去問天使,
天使告訴我,他也忌妒你。
想和你做愛,我去問上帝,
上帝告訴我,不能碰壞你。
啊!你,你啊你——
你的臉龐呵,有如那緋紅日出,清純甜美,嫩滑如脂。
你的聲線呵,有如那連綿春雨,滴美迷情,撥絃如絲。
你的胴體呵,有如那霞彩滿天呵,姻紅爛漫,暖滑妖嬈,婀娜多姿。
你的嬌羞呵,有如那出水芙蓉,含苞欲放,被珠帶露,欲醉還痴……
好想和你做做愛呵,不能沒有你!
好想和你做做愛呵,夢裡滿青苔……魚遊活水來。
好想和你做做愛呵,誰也不能比!
好想和你做做愛呵,夢裡海棠開……真是太精彩。
好想和你做做愛……
聽完楊懷滿懷深情與真情的道白,花兒用雙手捂住了黑暗中看不見的熱辣臉龐。“夏天裡的春天”綠油油的青草地漫起了熱風,分不清是春天還是夏天,夏天還是春天。她的心很溼,很潤,在慢慢的翻滾和湧動著許多暗流與渦旋,隨著心潮的起伏,嘩啦啦的在拍擊著她天真爛漫的心扉。
花兒嘆了一口氣,等心情稍微平復下來才說:“淮……”“嗯……”他還是看著天花板。“我也寫了一首詩,你想聽聽嗎……”她真誠的,純情的。“好的……”他有點意外,很期待。
花兒也是看著天花板,也用一種有點抖顫的聲音唸了起來,在他的耳裡,卻像草原上盛開的薄荷花,清清涼涼的:
《我們的心已做愛》
——雖然,我不是一個柏拉圖式的聖人,但是,用心來做愛、豈不更好……
我倆的心早已相會
它們早已相碰……
不管在春暖熱夏
還是在秋涼寒冬
不管在白天黑夜
還是在風狂雨朦
它們經已無數次見面
它們經已無數次相逢……
你心有我
我心有你
它們早已一起
合成一束美麗……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我們的心早已相愛
我們的靈魂早已相擁……
我的心已屬於了你
你的心也已屬於了我
我們的心已做愛
何必、還要性交……
花兒唸完了以後,“淮,你知道嗎……其實,在我的心裡,我的心已經屬於了你,你已經是我的牽掛,有時候我想你都想哭了……你知道嗎……”他很感動,他動情的把她擁進懷裡;她在他的懷裡有些微微的顫抖,眼淚一顆一顆的滑了下來,像春天裡玻璃窗上溫情的珍珠,融化在大地的懷抱裡,尋求著最安全的擁抱和愛護;大地知道,這時的擁抱,淚水最需要!
“花兒,你哭了……”他很驚訝,然後抽出一張紙巾給她拭擦。“不!不是哭……”她真情的說道,“不是哭,是流淚……”她拿過紙巾,自己吸了吸眼睛說,“你知道嗎,有時候,女人會無緣無故的流淚,是她的心在流淚。不、我沒哭……”她有些兒語亂。他聽了以後,心潮也湧動不已,像大海的潮水,嘩嘩的拍擊著石岸,衝起了滔天的浪花,紛紛灑灑的落下,化成綿綿的水霧,籠罩和滋潤著女人一顆敏感異常的心。
“花兒,你知道嗎,上帝最大的難題是什麼嗎……”他懷著無限的愛意和激情。“是什麼……”她在他的懷裡睜著純潔的眼睛看著他。“上帝最大的難題就是:令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