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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銀錢都用到什麼地方去了?朕自親政,便少動干戈,四夷不犯,邊境太平,百姓安康,就算偶有天災人禍,朝廷又能撥出去多少錢?”

“皇上……”戶部尚書欲言又止,但心下明白,如若今日不說出箇中緣由,皇上定會坐實了他貪贓枉法之罪,心下一狠,痛心疾首道:

“皇上,四夷不犯,邊境太平,都是以歲錢換回來的。我晟朝每年納貢四方鄰國便要用去三萬萬萬兩銀子,佔了稅賦七成,長久下去,國庫自然空虛,請皇上明鑑。”

“你……”

德宗怒不可遏,吹鬍子瞪眼指著跪於龍案下的人,他顫抖著手,發現自己無論多麼生氣,卻怎樣都說不出反駁之言,最後也只得跌坐龍椅之上。

太子趙璟立刻上前攙扶。

德宗皇帝以手撐頭,閉目沉思起來。

“年後還需向東胡供上三千萬兩白銀,五百萬兩黃金,這是迫在眉睫的一筆支出,戶部可還有餘錢?”太子趙璟憂心忡忡的問道。

戶部尚書背脊一僵,沉聲答道:

“現整個戶部賬上只有三千萬兩不到……”

德宗聽後,又重重的嘆出一口氣。閉著眼睛,說道:

“現在怎麼辦?怎麼辦?東胡會善罷甘休的嗎?這個國家窮兵黷武,唯戰而已,你們信不信,如若我晟朝交不出歲錢,他東胡明日便會擾我邊境,侵我國土!”

德宗皇帝激憤而起,憤怒的喊叫。

太子怕他過激傷身,一直在他身後扶住,猶豫片刻後,才敢小聲的說了句:

“可是,我們不能總是靠著歲錢換取平安。是不是該……”

“該什麼?”

太子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德宗打斷,只見他一把甩開太子的攙扶,怒道:

“該戰嗎?太天真了。這麼些年來,我晟朝早已適應了安逸,挑起戰亂,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為那些虎視眈眈的國家送上了一個侵略的藉口,是為他們開啟了方便之門,你知不知道!”

太子被皇帝的震怒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敢垂首立於一側。

此時,戶部尚書突然起身,面上露出猶豫,吞吞吐吐道:“皇上,臣,還有一法,不知可行與否。”

德宗聽後,怒色稍有緩和,揮手道:“說。”

“先前陛下也曾提過,我晟朝民富國強……國家沒錢了,民間還有錢不是嗎?”

“說下去!”

“借錢!廣招民間富商,授予榮譽,以國之名義,向他們借錢,釋出國債證明文書,這樣的話……”

戶部尚書的這個提議使德宗重新看到了希望。

他稍加思慮後,雖覺面上難堪,但總比交不出歲錢,和東胡開戰要來的好,於是,便大手一批,準了戶部尚書的提議。

兩日後,中書省發至民間的文書上,便將朝廷這一舉措公之於眾,民間百姓眾說紛紜,有的說是皇帝想錢想瘋了,有的則表示釋出國債也不可厚非,當然,也有很多富商願意出錢購買國債。

一時間,各地的富商富戶們竟成了官府內衙穿梭來回的常客,一車車的名冊,一車車的銀錢被運往帝都京城,納入國庫。

眼看著各地均已上交銀錢,僅剩本應最快反應的京城富商們未曾表態。

“怎麼?偌大個京城,竟找不出能拿出錢的富商富戶?”太子趙璟在堆積如山的奏摺後凝眉問道。

“當然不是。誰都知道,京城乃富庶豐源之地,富商富戶更是多如過江之卿,如若支應,必能抵過地方百倍有餘,只不過……”戶部尚書面露難色。

太子不禁問道:“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京城的商戶卻非個體,是聯盟性的。他們自主推舉了一位商會的會長,統管著京城大大小小的商鋪,如那位不開口支應,下面的富商富戶們也不敢出聲。”

這就是為何京城富商們到現在還一毛不拔的原因。

太子趙璟自書案後走出,思慮的問:“那會長又是何人?時至今日,他卻如何表態?”

“是旗下有著數百家商鋪的福老闆,人稱‘福爺’。”戶部尚書知無不言。

太子斂下心眉,暗自揣摩起這位在商能隻手遮天的福爺。

福天貴,河南鄭州人,八字眉,三角眼,兩撇鬍子,道上尊稱鬼煞十三爺,而生意場上的人則稱他為福爺。

他是求飽齋的掌櫃。

求飽齋,是城內首屈一指的古玩珍寶鋪子。

認識福爺的人都知道,他財源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