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對她視而不見的人。
“幸好傷口不深,上點藥就沒事了!”
一位白髮老婦一邊為步幽晴塗抹藥草,一邊說道。她慈眉善目,髮絲雖白,卻仍舊一絲不苟束於腦後,盤成了髻,髻上有一根古樸的木頭簪子。
“長生啊,再拿一些蒲黃和白芨過來。”老婦人對櫃檯後的清瘦身影說道:“姑娘家的手可不能留下傷疤。”
長生聽後,冷冷的看了一眼步幽晴,又掃了掃她手腕上的傷,才自櫃檯旁的側門走入後院拿藥。
步幽晴對老婦人微微一笑,目光鎖定婦人頭上的一根木頭簪子。
只聽她忽然幽幽的問道:“他……為何叫長生?”
老婦人訝異的看了她一眼,愣了愣,然後才回道:
“哦,長生是我們夫妻的義子。十年前來到這裡時,全身都是傷,連話都說不出來,奄奄一息的樣子叫人看了著實不忍,我們夫妻才去廟中替他求了這個名字。”
步幽晴咬了咬下唇,點頭小聲道:“這麼多年,一定不容易吧。”
“呵,開始兩年是挺難的。”老婦人站起了身,走到茶几旁,邊倒茶邊說道:“這孩子性格孤立,可能是因為手腳和長相的原因吧,他總不愛說話,喜歡一個人躲在角落裡。”
老婦人將茶遞給一旁的楚烈和楚湘,親自端著一杯回到步幽晴身前。
步幽晴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後,道:“後來呢?”
老婦人見這樣一位謫仙般的女子對自家兒子的事情感興趣,心下自然高興,笑道:
“後來……我們夫妻便教開始教他一些醫術,說也奇怪,這孩子的醫理天分是我們生平僅見,沒過兩年,他就能在藥鋪中幫忙了。”
步幽晴對婦人笑了笑,喝起茶來。
楚湘卻在一旁按捺不住,又問道:“長生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我看他能走能跑,手腳哪裡有問題啊?”
楚湘是個急性子,直腸子,肚子裡從來藏不住話,她也不管自己的問題會不會引起別人的尷尬,只是想弄清楚發生在長生身上的事情而已。
老婦人也不怪楚湘無理,好脾氣的搖了搖頭,解釋道: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被送來時,身上的傷也是經過醫治的,四肢還綁著固定骨骼的木板,只是被摳掉的一隻眼睛卻是無論如何也回不來的。”
步幽晴拿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楚烈適時按住,看著她的表情心下疑惑大起,他不動聲色的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側門的簾子被一把掀開。
長生冷著面孔,出現在簾子後方。後院的風吹起了滿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