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入陣之前,將這些據實以告,見三人均無異議,才宣佈入陣。
隨著蕭魏此聲下令,無關人等迅速撤離,片刻間,偌大的校場之上,只剩下三名即將挑戰的勇士和九九八十一塊巨石面面相窺。
“我看過這個陣法的圖紙。你們跟著我走吧!”
楚烈盯著面前那塊參天巨石,深吸一口氣道。
其餘二人,戰風和田玉龍,看了看他,戰風是冷眼掃過一眼,田玉龍則是抱以驚訝的眼神。
楚烈熱情大方的對他們綻出微笑,一把摟過看上去比較親切的田玉龍,此子不過才十八年華,雖其貌不揚,卻藝高膽大,楚烈想既然三人即將坐上同一條船,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他比試前既看過此陣的構造圖紙,如果自私不告,豈不是太仗義了嗎?
田玉龍青澀的抱以微笑,想他也是一位胸懷寬大之人,只聽他抱拳謝道:“我對這種八卦陣法一竅不通,就全靠你了,楚兄。”
“哎,哪裡的話。兄弟嘛,自然要相互照料才是,你呢?戰兄弟?”楚烈人也豪爽,屬於自來熟,既然有人搭理他也樂得與人稱兄道弟。
戰風是一位書生氣很重的男子,但眉宇間流露出來的戾氣,又將人從他過於秀氣的臉上,拉回到他身為武將的事實。
對於楚烈的建議,戰風嗤之以鼻,似在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只見他嘴角彎出一抹生硬諷刺的笑,雙手環胸,率先步入陣中。
楚烈見人如此無禮,也不介意,拍拍田玉龍的肩膀,兩人也步入陣中。
原本還是青天白日的世界,瞬間迷上一層煙霧,煙霧過後,三人只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成片成片的烏雲像大軍壓境般急速湧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紫電劃破長空,炸雷似的打在楚烈腳前二尺處,焦黑一片,如此真實的幻境使得楚烈咋舌不已,硬著頭皮向內走去。
內裡的佈局九拐八彎,到處是一片虛無之境,楚烈領著田玉龍小心翼翼的走著。
九龍破軍殺中的九龍乃指陣法中的九股生氣,入陣者若尋對法門,便可將生氣凝聚成龍形,巨石暗處有三千五百支箭,一千八百隻暗器,勢為軍,入陣者以氣御龍,破陣殺軍,是謂九龍破軍。
楚烈算準腳下步伐,手中真氣幻化出一條張牙舞爪的龍形,耳旁呼嘯而過的便是真切龍嘯,龍形繞空而翔,遇關則變,兇猛至極的為楚烈等衝破障礙,重獲新生。
三人拼盡全力,度過了幾關,每關透過,巨石便如蟻穴潰塌般化作塵土。
楚烈發現,原來先前拒絕他帶領的戰風,竟也是一位精通奇門八卦之人,腳下步法雖有變通,但大路不錯,不禁心生佩服。
楚烈等入陣後,縱使位處高處的帝臺,亦不能關其內變化,太師楚方寕雙手交握,面上不由露出重色擔憂。
“楚太師不必擔憂,楚公子吉人天相,必能破那九龍陣法,凱旋而歸的。”
秦太尉等與楚方寕同朝為官好幾載,從未見過狐狸狡猾,豺狼心性的太師面上露出過擔憂之色,現今親子上陣搏殺,他卻也免不了憂心忡忡,果真為虎毒不食子,當下倒安慰其他來了。
“唉,那孩子心太直,怕不是好事啊!”
楚方寕已失了平日的從容,只能無奈嘆息,儒雅精明的雙眸始終不願從場內離開。
心不直,難道要與你一般花花腸子才好嗎?秦太尉暗自心想。
“對了,這九龍陣法年前已改良過,太師日前不是曾從我樞密院中拿走過一份圖紙嗎?”忽然想到此事,秦太尉湊至太師耳旁如是道。
沒曾想,這麼一說,楚太師憂慮的臉上又有些氣惱,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
“不然怎麼說那孩子心直呢?”說什麼也不要他給的東西。
秦太尉這才了悟,閉了嘴。
步幽晴揪緊自己的衣衫,幽沉的目光緊緊盯著青蓮的後腰。
她實在提不起勇氣看向場內,平靜的心不再平靜,掀起了滔天波瀾,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夠立時消失在這雜亂的世界。
陣內三人連闖八十關,眼看便迎來了最後一關,楚烈和田玉龍氣喘吁吁,站於原地稍事休息,只見那秀氣書生般的男子戰風越過他二人,率先衝入最後一關。
但他卻是直直衝入了乾位。
楚烈大驚,憶起步幽晴曾經的提醒:生門坎,死門乾。那戰風所衝確為乾位,他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了。
當下領著田玉龍向坎門走去。
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