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一個字,兩個字,三個字地蹦出來,還一副怕打擊他的模樣,可這刻他體會到,雖然只是一個好字,但是比起那些浮誇不實際的讚語讓他舒服多,簡單也許就是所有詞的真諦。
再晴隨即也輕笑與他相合,但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
她當然知道北堂傅對於別人對他的畫各種讚揚評論都聽膩了,如果沒有特別擊中他心靈的感悟怕有說只等於沒說,可再晴對畫的鑑賞只停留於看和出是美或醜,所以還不如反其道而行,也許能收穫以不一樣的效果。事實證明她運氣還不錯,看得出北堂傅對於她多少不再那麼冷漠與防備了。
“即然你說你是北淵派來的侍女,那在北淵在斷時間便待在我身邊吧。”北堂傅久不受陽光稍顯蒼白的臉多了幾分生氣。
再晴微笑頷首:“謝謝北堂公子。”某寂靜安詳的庭院裡,飄溢墨香的書房中,一淡雅如菊舉止清韻的男子正望著窗外那松柏勁松在雨中顯得朦朦朧朧。
“公子。”再晴進門見書房門末鎖便推門而進,但看見北堂傅冷清儒雅的背影。
見北堂傅並沒有應聲,再晴微笑一聲,便將手中的早點擱在桌面,不經意卻看到桌面上平鋪著一張畫。
那是名讓人驚豔絕倫的女子,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
在再晴再想細細觀賞時,畫卷卻在瞬間飛至北堂傅手中。
再晴愕然看著他冷然似凝墨的雙瞳,知道自己好像撞破了一件不能說的秘密。
今天的北堂傅讓再晴有點陌生,卻也看得更清楚,她斂下雙睫的光彩,朝北堂傅行了個禮:“公子,早點就放在桌上,再晴告退。”
正當她轉身,星眸一轉知道北堂傅已近到身邊,他一把牢牢抓住再晴的手,那清淡的墨香一刻竟濃郁得似血。
“希望你能望了今天看到的一切。”
再晴回首神色淡然如常,目光中帶著一層霧意,竟讓北堂傅如墜霧雲,什麼都看不清。
“公子希望再晴忘了什麼,再晴今日可不記得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忘記。”
她說完,明顯感到北堂傅一怔,便鬆開了手。
是啊,對於別人這只是一幅普通的美人圖,反倒是他這一反應也許反而讓對讓起了懷疑。
北堂傅呼了口氣,背過手走到窗邊,道:“罷了,你下去吧。”
再晴行了禮便反手關上房門,但卻沒有立即離開。
果然不久裡面細細傳來北堂傅的聲音。
“怎麼會這麼大意呢……”
再晴確定沒有再留下的意義了,便如輕煙般消失在原地。
來到臨福苑,再晴來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靜立了半刻鐘,便驀然站了起來,從床頭的包裹裡拿出一個瓶子,走到銅鏡邊,慢慢地倒出瓶中液體塗在臉的邊沿,不一會兒那張小臉,邊角便浮出一層皮,再晴眯了眯眼,慢慢地撕著,邊沾邊撕,很快一張驚世紅顏的臉披露了出來。
其實醒來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有臉有問題,試問一下讓換衣時發現一張臉與全身的面板完全不同,怎麼可能不懷疑,但是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時,當她這麼一懷疑腦中立即就浮現出怎麼處理臉上的假面具。
這讓再晴明白,她的記憶只是暫缺,只要一碰到熟悉的事情就會下意思有反應,就像武功也一樣,明明沒有半點記憶卻能發揮如常,有時候她都有點驚訝這種現象。
看著這張膚如凝脂,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的臉,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
再晴入神地看著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但不是對自己的臉看入迷了,而是腦海中不期然與剛剛畫中的女子有種違和感。
總覺得她們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這雙眼睛,更是像是複製過來似的。
難道……前身與她有什麼關係?
無論怎麼想,腦海中關於那名女子都是一片荒蕪,半點印象都沒有。
覺得再這麼下去也沒有意義,再晴手法快速地重新戴上面具,(www。kanshuba。org)看書吧好面容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她便推門而去,閃身回去迎松院。
剛來到迎松院,再晴便聽到一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