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間,低音部位在外邊,由高音部位的第一根弦向外數,弦序是一、二、三、四、五……二十一,而撫琴的指法有託、劈、抹、挑、勾、剔、打和摘八種,觸弦時動作要敏捷,按琴時用力要自然放鬆……”
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泛著紅光,為了學琴,她甚至連午飯都沒吃,莫茉打著哈欠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茗兒,餓了吧,現在你來為娘彈奏一首曲子,就彈剛剛娘彈的那首,然後就可以去吃飯了。”講了一天,示範了一天,慕容婉一臉的期待。
剛剛慕容婉彈奏的琴音如高山流水,聽者動容,宛若進入桃花仙境,翩翩起舞,現在要她來彈……莫茉輕蹙娥眉,抿了抿唇,把手撫上古琴,卻記不起剛剛慕容婉彈的調子。
她也是有些音樂細胞的,不如就自成一派吧。
想著,莫茉靜下心來,修長纖嫩的小手動了起來,只是……從她手裡出來的調調高處好像被宰的公雞,低處又好像夜半某種怪獸的呼嚕聲,難聽極了。
“好了,茗兒。”慕容婉大驚失色的按住莫茉仍然不停揮舞撥動的手,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莫茉苦下臉,略顯羞澀的低下頭,赧顏道:“娘,對不起,我……彈的太難聽了。”
何止是難聽,簡直就是要人性命啊!慕容婉的修養使她沒有直接說出心中所想,而是安慰道:“你也好久沒練習了,不怪你,別灰心,慢慢來。”
第六十九章 花魁教琴
在折騰了三天後,慕容婉終於鬱結苦惱的搖頭嘆息,不明白為什麼茗兒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曾經的聰慧和靈敏突然間變得如此木訥和拙笨。
但是最最鬱結的還是莫茉,琴彈的像殺雞似的也就罷了,連嗓子也跟她作對,跳跳舞竟然把自己的裙襬踩到撕裂……人活一口氣,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茗兒,娘看你一點是因為太緊張了所以才發揮不出以往的才能,不如你先回房休息一下,說不定一會兒就沒事了。”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慕容婉儘量用不傷人的話對莫茉說,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望著慕容婉絕塵而去的背影,莫茉欲哭無淚。
貌似連親孃都放棄了,她還有活路麼?難道她真的是一塊朽木?琴棋書畫她就是學不會,怎麼辦……
莫茉坐到琴旁,回想著慕容婉教她的知識,琴絃分什麼商、什麼宮……呃,忘記了,完全想不起來。
撫mo著光滑的古琴,莫茉心潮澎湃,她對古典藝術一直有著特殊的喜愛,堅信自己是塊埋在煤堆裡的金子,苦於沒有機會展示,如今機會來了,她卻是這般的菜鳥,怎能不讓她鬱卒、怎能不讓她心碎,最主要的是藝術還是和她的生死掛鉤的,該死的南拓國。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門口響起了一個吶吶的聲音。
挑目望去,一個嬌柔單薄的身姿立在門口,淡淡的笑著,淡黃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粉色的丹花,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淡淡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盈盈,長裙散開,一顰一笑間如春風拂柳般嫣然盪漾,惹人憐愛,也難怪莫卿會帶她回來,現在看來愈發覺得她是個尤物了。
怔忡間,莫茉竟忘記了回答。
瞬間恢復常態,莫茉尷尬的笑了下,招呼道:“請進吧,書兒。”
書兒走進屋子在莫茉身邊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於是只是笑著。
真有些尷尬啊,書兒和自己只見過一次面,現在她來找自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但是她坐在這裡卻什麼也不說,莫茉傷腦筋的暗忖。
“書兒,有什麼事情麼?是不是二哥欺負你了?”沒有關係的兩個人陌生人怎麼可能有話題,所以莫茉毫不猶豫的把莫卿扯進來,以拉近彼此的距離。
嫩白的肌膚染上兩片紅霞,書兒羞赧道:“不是的,王爺待我很好的,是……是我聽說下個月初你要進宮去為鄰國使節獻藝,而現在卻……不是很……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夠幫忙的地方。”書兒解釋。
這下子換做莫茉臉紅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敢情這廝是來教她彈琴的。
“呵呵……”莫茉乾笑,覺得沒必要解釋了,事實勝於雄辯,她一堆一塊擺在這,也許真的需要幫忙,再怎麼說對方也是個花魁嘛!“沒錯,我很笨,琴怎麼也撫不出悠揚的樂調,可能是因為我曾經掉到水裡的關係,所以腦袋變得比較……不聽話。”莫茉絞盡腦汁為自己說好話,說什麼她也不想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