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鼻息如雷,仰面著在炕上睡覺。殷氏將文魁拉入來,教他動手。文魁拿著刀,走至大雄身旁,兩手只是亂抖,向殷氏道:「我,我不。」殷氏著急道:「錯過此時,你我還有出頭的日子麼?怎麼把我不的話都說出來?」文魁道:「我怕,怕他醒了。」殷氏唾了文魁一口,奪過刀來,試了試,覺得沉重費力。猛想起櫃頭邊有解手刀一把,取下來一看,鋒利無比。忙將大衣服脫去,止穿小乙患��炱鵒艘袖,跪在大雄頭起,雙手抱住刀柄,對正大雄的咽喉,用力往下一刺,鮮血直濺的殷氏滿臉。半身俱是。大雄吼了一聲,帶著刀子從炕上一迸,跌在了地下。文魁叫了聲「呵呀」,也倒在地下。
殷氏在炕上往下一看,見大雄喉內喘息不止,兩條腿還一上一下的亂伸不已。再看文魁,也在地下倒著要往起扒。殷氏連忙跳下炕來,將文魁扶搊,著他動手,再加幾刀。文魁起來坐倒者四五次。殷氏見他無用,自己又將那把大刀拿起,在大雄頭臉上劈了十幾下,見不動轉了,方才住手,將刀往地下一丟,斜倒,在炕上歇氣。文魁方才扒起來,看了看大雄,早已死了,滿地都是血跡。文魁用手指點著殷氏道:「你果然算把辣手,也該收拾起來,我們好走路,被他們知道,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