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濃硫酸是江圓圓弄來的話,那她是從哪裡弄來的呢?嗯……可以先調查一下附近這一帶的販賣化學用品的商家。”
賢警官一邊思考著,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著可以搜尋的線索,時不時還會喝上一口咖啡。
他身後的女人已經走到了長椅旁,抬起了緊握尖刀的手,就準備將閃著寒光的刀尖刺入賢警官的脖頸。
正當刀尖快要刺破面板之時,賢警官突然合長了手中的筆記本,在最為關鍵的時刻,用筆記本擋下了刺向脖頸的刀刃。
轉過身來,賢警官便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指向身後的女人,這個女人長髮披散,還帶著一張遮住半張臉的面具,只露出了潔白的下巴,女人上身穿著一件男式的黑夾克,下身是黑色的緊身牛仔褲和一雙滿是泥漬的運動鞋。
“你打算襲警嗎!”
女人沒有回答,一雙不大的眼睛冷冷的盯著賢警官手中的槍,她也明白這東西不好惹,所以沒有輕舉妄動,似是在思考著該如何解決掉這隻槍。
賢警官一時之間並沒有將眼前的女人與江圓圓重和,畢竟,她們倆人還是有很大的變化,就比如說那股氣質完全不同,恐怕就是江圓圓的父母見了都不一定能夠認出她來。
正當賢警官認為局勢已經穩定了下來時,女人突然發難,從原地一躍而起,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衝向賢警官。
賢警官本能的扣動了扳機,原以為這一槍可以重創她,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女人居然躲開了子彈,子彈只是穿過了她飄動長髮,沒能對她造成傷害。
此刻,賢警官的內心是崩潰的,居然有人可以躲開子彈,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以至於賢警官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正當他想要再次開槍時,女人以一種能留下殘影的速度揮動緊握尖刀的手,刀尖劃過,賢警官手中的手槍被打飛,手掌連線手指的筋被切斷,鮮血流淌而出,這隻手已經無法動彈。
女人的刀法極為精湛,準確無誤的切斷了他的手筋,在賢警官的印象中只有屠夫或外科醫生能做到這種程度。
賢警官並不是一個死腦筋的人,不會與其拼命,見到已經不可能戰勝她,賢警官轉身就跑,連掉落的手槍也沒有功夫去撿,直顧著逃跑。
當女人拾起了手槍,再想要去追擊時,賢警官已經不見蹤影。
“讓你跑了呢,你跑不了的。”女人喃喃低語,收起這把染血的手槍,順著賢警官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賢警官單手騎著一輛共享單車,拼了命的踩著腳踏板,已經完全顧不得安全了,必須馬上遠離那個女人。
手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滴答著鮮血,必須馬上處理傷口,否則說不好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地方太過偏僻還是因為晚色已深,街道上沒有一個人,甚至連一輛路過的汽車都沒有,這種安靜讓賢警官有了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待賢警官認為已經足夠遠離那個女人後,從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簡單處理起手上的傷口。
這一切都太過突然,讓賢警官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有一種直覺這一切絕對與江圓圓有關。
第二天,賢警官已經申請到了搜查令,帶著數名刑警來到了江圓圓家門口。
賢警官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敲響了房門,不一會兒,防盜門開啟了一條縫隙,露出了一隻毫無神采的眼睛。
“有事?”
還是同樣冷漠的嗓音,語氣中多少帶有一些不耐煩的意味。
“我們見過面的,我們現在懷疑你與昨晚一起襲警搶槍案有關,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賢警官亮出自己的證件在她眼前晃了晃,示意讓她開啟房門,接受調查。
“你們最好快一點,不要打擾我複習就行了。”
江圓圓沉默了片刻,開啟了房門,讓出了一條道讓他們進入。江圓圓表現的十分坦然,完全看不出心虛的模樣。
賢警官與他的幾位同事一起進入了這個不大的房間中,經過一番搜尋,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不管是那黑色的男士夾克或者染上賢警官鮮血的尖刀和那把掉失的手槍,一樣都沒有找到,就好像這些東西本就不存在一樣。這讓賢警官感到無比的失望。
但賢警官始終沒有放棄對江圓圓的懷疑,也許這太過依靠自己的直覺,但這個十七歲的女孩實在太過可疑。
“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吧。”
少女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