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彎刀。
要知道,自從元蒙覆滅以後,蒙古人就再也沒有了優秀的工匠,而且草原上缺乏燃料,想要打造出良精的彎刀,那是難之又難,他們手中的彎刀,其實大多都是從他們的父輩的手中傳續下來的,修修補補著用,當然,也會從其他的汗國透過貿易獲得。甚至其中有不少,就是從漢人的商販的手中進口而來。
而這兩年來,連番大戰之下,後刃的折損可是不小,但是與大明之間雖然於去歲暫時恢復了貿易,可問題是朱祁鎮實在太過賊精了,連一兩鐵器都沒有運往草原,但凡是有膽敢往草原私運鐵器的,輕則沒收,若是刀具,那人頭直接就掛在了邊堡之上。
更何況,去歲末之時,奉了氣急敗壞的也先之命,草原各部又不得不冒著風雪傻乎乎地攻打了一回宣府,結果連根毛都沒撈著,反倒都出現了不小的損失,因為,除了戰爭的傷害之外,嚴寒也是大敵。
而且,各部大軍抵至各自要攻擊的目標之下的時候就傻了眼了,因為,怎麼也沒有想到,明軍士兵居然如此卑鄙,把那城頭澆的成冰堡似的,城牆牆面滑不溜手,莫說是得冒著明軍的炮火還有檑木落石攻城,就算是耍攀爬比賽都會有掉下去率死的危險。
這樣一來,各部大軍攻城自然顯得小心謹慎了許多,而因為他們的謹慎,部族中計程車卒死傷不大,可是再加上凍得沒胳膊沒腿的來,這也不少了,至少那一戰下來,傷亡在明軍手上的諸部勇士,居然只佔到了總傷亡率中的四成,近六成是給凍傷的。這讓草原諸部更加地心頭越發地不甘和憤恨。目標,當然是那個二貨大汗也先,如果不是他因為一己之憤,草原諸部怎麼可能會在那種艱難的自然環境下,發神經去找虐?
而經歷了此戰之後,阿剌的心裡邊可真癢了,因為,草原諸部的怨聲載道,他豈會聽不到?而且,不少的部落,偏遠一些,方自順服的部落,因為也先的冬季攻勢而心生不滿,已然反叛的部落,至今春,阿剌就聽到了不下七八回。
可惜,去歲之時,他也不得不奉命攻打明軍邊堡,心裡邊很為難,正擔心朱祁鎮會因此而惱自己,可誰能料想得到,朱祁鎮不但沒有惱自己,還遣來了身邊最得力的心腹大臣袁彬,並且,還給自己帶來了一份厚禮……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事定矣……
除了那五百柄打造精良的彎刀,還有五十副鐵甲,這可是正宗的大明制式鐵甲,其防護效能遠遠比瓦剌自己粗製濫造的甲具好得多。
除了這兩樣關於軍事的之外,更運來了五車茶磚,五車鹽,還有兩箱只在也先的金帳裡邊見到過的那種玻璃製品,光是這兩箱晶瑩剔透的玻璃製品,也先身邊的主爾卿氏貴族和將軍們的眼珠子甚至比看向武器時還要多紅上幾分。
“這些,這些實在是,承上國太上皇帝陛下的厚愛了。”阿剌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內心的激動,恢復了平常心,大手一引,將那一身蒙古人裝扮的袁彬引入了帳中。
坐在大帳之中,當著這些主爾卿族的貴族和將軍們,袁彬就直接挑明瞭自己的來意。“……這些,是我們上皇陛下,給老將軍您的一份厚禮,同時,這也僅僅只是一份預付的酬金。”
“今草原不靖,君者不為,肆意生威,亂草原之舊俗,壞汝等先輩之共約,長此以往,大者愈大,弱者愈弱,怕是再有三五十載,草原之上,唯有一姓氏也。”
“且自去歲以來,也先連施昏招,致其眾日益離心,如今,怕是草原諸部,鐵了心要與綽羅斯氏站在一邊的,怕是最多也不過三成了吧?”
聽那袁彬慢條斯理,有一句沒有一句地剖析著利害,內心裡邊仍舊在猶豫的阿剌自然不會讓袁彬輕易地知曉自己的底牌,雙眉一攏,略顯不悅地道:“話雖如此,可是也先畢竟是大汗,老夫乃是準噶爾部的老臣,若是有人反亂,那老夫焉能袖手。”
“呵呵呵……”聽到了這話,袁彬先是一愣,旋及便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那阿剌及帳中諸人都不由得一愣。
“老將軍不愧是準噶爾部的中堅人物,亦不愧是瓦剌的忠耿之臣,呵呵,既如此,那就當袁某沒有來過,那些禮物,也就當是我家陛下,賜予老將軍最後的禮物吧。”袁彬笑罷,起身朝著那阿剌一禮,便欲拂袖而去。
這樣,原本還想要學漢人一般繞彎子說話的老阿剌可真的急了眼了,趕緊一把扯住了袁彬。“袁大人這是做什麼,下臣對上皇陛下敬畏有加,正待恭聽垂訓,大人焉能如此轉身就走,若如此,置我等於何地?”
“原本袁某還以為,老將軍不但是一位身經百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