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好歹也帶上我,有個什麼不測,老奴也出得一份力去!”劉媽媽知道書玉脾氣,強硬作擋是不中用的,當下唯有順她的意,見機行事。
酒兒不甘落後,也趕緊上來扶住書玉臂膀,真誠地說道:“小姐去哪兒能少得了酒兒?從小到大,酒兒何時離開過小姐身邊?就算前面是虎穴龍潭,小姐要去,酒兒也沒個二話!”
書玉心想,敢情這不是去求教求生計,是去尋死呢!不過聽兩人說得十分動情,倒叫書玉心裡感動不已,這便一左一右,拉住二人的手道:“好媽媽,好酒兒,有你二人相伴,實是書玉前世修來的福氣。我就知道,你們必不會叫我一人涉險,來,咱們一起走吧!”
酒兒和劉媽媽重重點頭,三人心手相連,這便並行,雄赳赳,氣昂昂地,衝老九根去了!
沿著山間小路上去,到了上回遇見他的地方,書玉心裡想了想,再過三個彎,那林子西邊就是,上回是這樣說得沒錯。
因此三人又再向前,繞來繞去,不知是彎拐得不對,還是西邊方向找錯了,就是尋不見有住人的地方。眼見得在林子裡越走越深,越行越遠,酒兒有些害怕了,放於書玉臂上的手指,抓得緊緊,書玉開始尚可忍受,可到後來,只覺得臂上如有火燒一般,實忍耐不住,大叫一聲:“酒兒丫頭,你看我這胳膊不爽,要掐斷它下來是不是?”
酒兒正高度緊張中,聽見書玉聲音,大而洪亮,先嚇了一大跳,再一聽,迴音傳上來了,一陣又一陣,像有無數個書玉,正對自己橫加指責。
“小姐什麼時候說話聲音變得這樣大起來了?唬了我好一下!小姐,這地方不好,陰森森的,又看不見個人影,再向裡走去,怕該找不到出來的路了!要不咱們還是回吧!”酒兒膽戰心驚,說話口氣中便有些哀求的意思了。
書玉自然心裡也直打小鼓,可她還是覺得自己沒走錯路,那老九根的家,應該就在這附近。可為什麼走過來走過去的,它就是看不到個像人住的地方呢?
“哎哎,你們來看,該不會是那兒吧?”劉媽媽趁酒兒和書玉說話時,悶聲不響地四處打量了一圈,猛得看出點端倪來,趕緊用手指出來,於那二人檢視。
書玉順著劉媽媽手指方向看去,果見兩顆參天大樹中間,歪歪扭扭立著個土堆,不對,土坡,不,還是不對,應該說,是一座渾身上下爬滿了青苔,結滿了藤蘿,落滿了枯葉的,突兀土房。若不在意,遠遠看去,只當是自然選擇出來的一個廢物堆積場,再看不出有住人的跡象與可能。可是若認真細看,那破藤爛葉下,倒隱約可見一扇木門,這便可確定是這堆高出地面的東西,確是人為做出來的,而非經年自然形成。
“我的天神老爺!劉媽媽你眼光厲害得緊啊!這種地方都能讓你尋出來,你可真是。。。”書玉搖頭嘖舌,將警犬二字吞回了肚裡。
酒兒卻有些懷疑,湊上前去,隔開大概七八步遠,小心伸頭向那看似門口的地方,探了探,口中猶豫道:“是這兒?這東西能住人?不會是個亂墳堆吧?”
“誰在外頭亂嚼舌根?什麼叫亂墳堆?你去過亂墳堆沒有?一張嘴就會烏里哇啦亂噴,那話說出口來,也不嫌寒磣!”
書玉一聽聲音就樂了,是這兒沒錯了!
“九根老大爺,是我,我是昨兒。。。。”
“知道是你們,聽聲音就辨出來了!那個小丫頭的嘴頭子,隔十里地也不會聽錯!對了,那個刻薄老太太呢?跟你們一起來了沒有?”
劉媽媽先以為老九根說得是孫老太,後來見書玉臉上似笑非笑,酒兒不敢看自己臉色,方才反應過來,敢情他此言說得是自己呀!
“你這什麼爛了根的老粉嘴,你恁騙口張舌的好淡扯!你說誰刻薄?有種出來,站在太陽下說話!只管躲在那陰溝似的地方,見不得光是怎得!”劉媽媽氣得臉都紫漲起來,衝口而出就罵道。
土房子上的破木門輕輕一響,吱啦一聲,那張熟悉的老臉出現眾人眼前,此人正是老九根沒錯,但見他,手裡還拿著雙打了一半的草鞋,口中嘟囔著道:“我見不得光?好笑之極,我一天這山路,也不知道要跑多少趟呢!我說呢,早起聽見烏鴉外頭直叫,剛走過半山,好好一雙草鞋又叫石頭割壞了,這哪裡招來的惡運?如今可應到頭裡了!”
書玉攔住眼裡已直噴出火來的酒兒和劉媽媽,口中仍然客客氣氣地說道:“九根老大叔,我看咱們倒是有緣!你上回不是說,常常不在家中?可我今兒頭一遭來尋,就尋了個正著,可不是天做的。。。。”不對,書玉說到這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