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沒綁緊的竹竿上,竹竿猛然上一翹尖利的竹管斜著劃斷一條並不粗的電纜。電纜被劃斷,從上面向下猛地彈起,露出銅絲的一頭向站著的楊帆凌空蕩了過來。
眼看露出銅線的電纜就要掃中楊帆,此時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對,但還是沒有回頭,而是向右跨了一步閃過電纜,隨即一把抓住了飄蕩出去的電纜,雖然他抓住了電纜,但電纜飄蕩的力量卻餘勢未消,像條毒蛇一樣在他手中顫抖不已,露出銅線的一頭相互碰撞之下,發出“刺啦刺啦的火花……。”楊帆動也不動,使勁握著電纜,直到它完全停下才甩到地上,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楊帆的腳步愈加的快速,這期間他又躲過了一場車禍,算了算到現在為止已經躲過了五波襲擊,而這五次一次比一次兇險難測,但奇怪的是躲過了這五次襲擊,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竟然再沒有了任何動靜,而他也感覺不到了任何危險。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一路走來竟然走了七八個小時,楊帆不敢大意,快步向小紅家走去,眼看再過兩個路口就要回家,前面一個酒吧裡突然一個人影被扔了出來。
楊帆停住,見前面那個叫夜歸人的酒吧裡湧出三個大漢,其中一個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小犢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到這裡白喝酒,膽子不小啊你,給我使勁揍,揍壞了算我的!”
其中兩個聽了,抬起腳使勁像已經倒在地上的男子狠踹。躺在地上的男人用雙臂膀護住自己的腦袋,一邊哎呦著一邊喊:“媽的,爺爺不是打不過你們,沒錢挨頓打也正常,但是打兩下就行了啊,再得瑟我可還手了……。”
第二十章 張西瓜
三個大漢見這人不僅不求饒反而大放厥詞,一個個惱怒萬分,腳下加了力氣一邊大聲罵著一邊使勁狠踹。躺在地上的男人這時也知道說狠話換來的只有狠揍,抱住腦袋再也不吱聲,三個大漢狠踢了幾分鐘將那人踢的一個勁的悶哼。
這一番狠打,惹得路上行人紛紛觀看,有些膽子小的或是路過的見到這一幕都是遠遠閃開,只有幾個膽子大的圍著看熱鬧。這三大漢狠踢了一頓把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但躺在地上的男人就是不肯求饒。其中一明顯是頭的男人見這麼多人圍著看,地上這小子卻不開口求饒,愈發的惱怒,指揮著其他兩個人:“打,打,打死拉倒。”然後餘怒未消的一轉手看向幾個圍觀的人:“看什麼看,都給我滾蛋!”
這條路是楊帆的必經之路,他一直在等著就是不想走到馬路上繞開,這會男人發怒讓他滾開他當然不肯,而圍觀的十幾個人見男人凶神惡煞的樣子,生怕危及到自己忙都閃開,只有他仍然動也不動,靜靜的站在原地。
男人見自己一嗓子嚇跑了所有人,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但還沒得意多久見到楊帆還站在原地,再看他穿了一身土裡土氣的迷彩服,以為是個外來的民工,又見他對自己的話視若無睹,頓時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大聲朝楊帆喊:“老子說的話沒聽見嗎,快給我滾!”
楊帆不想惹事,但也不想繞到街上去,街上來往的車太多怕再出什麼意外。他皺了下眉頭,向前走去,那男人見他不躲反而迎面向自己走來,眼睛一瞪就要發火,還沒等他罵出聲,楊帆已經錯過他們幾個向前快步走開,可還沒等他走出多遠,就聽男人朝他呸了一口:“cao你媽的,算你懂事!”
他本來不想惹事,何況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實在不值得同情,吃白食挨頓打也在情理之中。雖然他本是個心胸寬大之人,但每個人都有逆鱗,就算是失去生命也要保護的東西,母親在他心中的位置何等重要,那能是別人能褻瀆的?
聽到男人這聲罵,楊帆猛然頓住腳步,回過頭對三個男人沉聲道:“放開他!”
那男人已經回過頭打算放過楊帆了,正轉過身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男子,猛然聽到他這麼一喊,頓時楞了一楞,隨後一臉猙獰的回過頭:“小雜種,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楊帆自小沒有父親,最聽不得這句話,這一聲叫罵,使得他心中怒火上升,但他仍然是不急不躁的沉聲喊:“放開他!”語氣之中卻是說不出的堅定。
那男人一米八五的個頭,身形彪悍,面孔兇惡,擼起袖子露出的胳膊上還紋了一條青龍,更顯得兇狠。他是這個酒吧看場子的,在這一片混的也是小有名氣,這時見楊帆敢插手管事,頓時覺得在其他兩個混混面前失了面子,一瞪眼:“老子數三數,再不滾蛋你就倒黴了!”
楊帆恍若未聞,雙眼猛然盯住男人,眼神裡射出狼一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