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笑,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出,真可謂刀刀見血,字字誅心在真氣的作用下,這些話清晰地穿過本源的壁障,傳入到正在戰鬥的裂海大帝耳中,如同一把把鋼刀直戳心底“小輩,我若不死,必定讓你千倍償還”裂海大帝怒喝道,卻因為分神而被魔繚化身的野獸一爪擊中,上半身頓時現出五道又深又長的傷痕,原本極為虛弱的殘魂,頓時又消失了將近半成雷烈對對方的威脅毫不在意,略微頓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輕笑道:“忘了告訴你,在我來這裡之前,凌遠會已經被恆古星域的幾個大勢力聯手剿滅了,會中的首腦,包括你和謝凌謝遠的幾個後裔,全都被當場擊殺——我差點又忘了,這些人只不過是你們用來掩人耳目的煙幕,真正雲河大世界的純血後裔,全都被你偷偷安排在了某處偏遠隱秘的所在……”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裂海大帝的魂魄本就殘缺不全,雖然還保持著相當在智力,經驗和記憶,卻終究比起全勝之時查了不少,再被雷烈的言語一激,心境頓時陷入激盪之中,分心之下,身上又添了數道傷口“孔星,你的直系後裔中唯一達到大能者的,生有三子兩女,全都是帝級巔峰,下面三十二個孫輩,有十九人達到了帝級,其餘的也全都是戰神晶,表面的身份是圖元星震海宗的宗主霍回,算起來應該是你的旁支孫輩,破空境初入,現在是烈風星海神派的長老,海神派一直在和震海宗爭奪那一帶的霸主之位,可謂是死對頭,可誰也想不到,兩派的最高話事者居然是一家人還有伏演……”
雷烈不緊不慢地說出一個接一個名字,每說一個,裂海大帝的心就向下沉一分“狡兔三窟,不得不說,你在這一點上做得不錯”雷烈最後總結似地說道:“但你不該招惹不該惹的人,雲河大世界伏殺我岳母和妻子,岳父大人將雲河滅族,這筆賬其實已經兩清了,如果你們老老實實地過自己的日子,沒人會找你們的麻煩,是你自己把本族最後的血脈送到了絕路,這些人,全都是因你而死的”
雷烈並不是個多話的人,但並不等於不會說話,大能者的智慧,銳利的詞鋒和血淋淋的事實,足以讓靈魂殘缺不全的裂海大帝心中最後的防線崩潰“我要殺了你”他大叫著,殘魂沖天而起,試圖衝出本源,卻在邊緣撞上了漩渦形成的力場,強大的反彈之力作用下,他的殘魂如同皮球般倒飛而回,原本模糊不清,搖曳不定的魂體頓時變成了一股被狂風吹過的青煙,除掉中心的一小部分,剩下的全都四下飄散“吼”魔繚雖然失去了理智,爭鬥的本能卻並沒有喪失,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咆哮聲中,巨大的身體騰空躍起,鋒利的前爪舞動中,裂海大帝剩下的魂體徹底四分五裂下一刻,魔繚張開大嘴,一口把裂海大帝正在散逸的靈魂精華吞進了體內“大功告成”感知著魔繚本源內發生的這一幕,雷烈突然長長吐出一口氣,緊接著,一道刀光突然在他身邊升騰而起,綻放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無數倍的光芒,將他的身形盡數包裹在內不等察覺到巨繭之內異狀的魔煞族人反應過來,人刀合一的雷烈已經閃電般突破了巨繭的外圍,衝向魔域的外圍,倏忽之間已到億萬裡外“破障斬”直到這時,雷烈的喝聲才從原先所在之地朝著四面八方傳遞開來“小輩找死”看到雷烈的舉動,以魔煞老祖的見識和智慧,哪還不知道自己上了對方的當?雖然不清楚在巨繭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卻並不妨礙他做出判斷,怒喝聲中,無邊勁氣從死寂魔域的各個方向激湧而至,席捲向正在急逃往魔域之外的雷烈魔煞老祖是魔煞大世界之主,而死寂魔域正是從魔煞大世界演化而來,這裡的每一分力量,每一處空間,都在他的絕對掌控之下,此時含怒出手,頓時在魔域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怒龍般的能量狂潮洶湧激盪,向雷烈擠壓過來,彷彿要把這敢於冒犯自己主宰的傢伙碾成碎片正在急前行的雷烈只覺身子一沉,好像揹負上了億萬斤的重物,又好像陷入了泥沼之中,每前進一步都艱難無比,有那無窮勁力,綿綿不斷地向他撲來,衝擊著他的身體雷烈早就料到自己一定會遭到攔截,刻意使出了自創刀法中穿透力最強的破障斬,此時卻依然感覺到步履維艱,又強行行進了數千裡,破障斬的刀光變得愈發黯淡,彷彿風裡的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行進的度也降到了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就在雷烈奮力前進之時一隻顏色黝黑深邃,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巨手已然驀地從虛空中顯現,宛如奔雷掣電般向著雷烈抓落下來這一擊,沒有任何勁氣外洩,沒有激起一絲空間的波動,甚至連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與那龐大的體積形成了劇烈的反差,然而只有處在其攻擊範圍內的雷烈才清楚這一掌的威能:在他的感覺裡,那正向他壓下的不只是一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