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死者有這麼周密的自殺偽裝他殺的設定,可惜由於冷氣讓他快速失去知覺他失敗了,那麼毫無疑問他就一定是自殺了。兇手這麼做完全是鑽警察思維的空子,現在很多警察和偵探看到自殺的案子總是要問問自己——這會不會是他殺偽造的,而遇到自殺偽造他殺失敗的案子,誰會想這根本就是個他殺呢?
“把容易消失的兇器故意留在現場,多麼大膽的計劃啊,要是莊蘊墨他們當時真的看到了一把鹽刀、一個冰塊留在現場,我想自殺的結論馬上就能得出來了,剩下的問題就是討論雪地上為什麼會沒有足跡了。可是死者甦醒之後儘管虛弱到根本無法站起來,但仍然可以用體溫融化了冰塊,再融化了鹽刀,‘幫助’兇手完成了兇器消失的詭計。從而讓兇手本來作為擺設的手法變成了現實。
“這也就是兇手讓死者渾身赤裸的意義,因為他要讓我們‘以為’死者要利用自己的體溫融化冰塊消失兇器,死者不能把鹽刀和冰塊放在衣服裡融化,因為那樣衣服上就會沾上鹽水,也就無法讓兇器不留痕跡的消失了。看來兇手想得比死者還周到。
“不論如何,兇器既然消失了,那麼兇手的計劃就失敗了,反而弄巧成拙地讓兇殺變成了一個既不像自殺也不像他殺的案子。也就是說,當兇手第一次跟著眾人看到屍體的時候自然會發現,案發現場的樣子並不是他的計劃,他本來是把鹽刀和冰塊放在屍體的附近,讓人以為死者來不及處理兇器就死了,可是現在兇器卻消失了,雖然這在兇手的意料之外,但是並沒有把兇手的計劃完全打亂,兇手在第二次佈置現場的時候只要佈置成大家看到的樣子就可以了,看起來既不像自殺也不像他殺未嘗不是件好事,因為這樣就把警方的視線完全擾亂了,最後警方沒辦法不就是以自殺結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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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節:冰點之下(11)
“對了,關於那個桶我還要說兩句,兇手之所以把死者的腕部放在桶裡就是為了之後更換屍體的時候不讓第一具屍體的血液留在現場,否則警方發現現場有另一個人的血跡就麻煩了。
“至此,所有的謎團我已經都給出比較合理的解釋了,最後剩下的就是一件事——真正的於天南是在何時哪裡遇害的?
“我想大概晚飯過後兇手把於天南約到了他的房間,哄騙於天南讓他在屋子裡等自己,關掉手機什麼的,反正能困住他一會就行,或者乾脆把他綁起來,把嘴堵上,這樣會更保險一點。然後大家發現於天南‘失蹤’之後便會尋找,不過我想肯定沒人會到屋子裡找,因為畢竟沒人想到於天南後來會死亡,尋找得不會那麼細緻。之後大家到外面找,發現了死亡現場。而為了保證於天南的死亡時間,兇手肯定是在眾人發現於天南失蹤之前就已經用割腕的方法殺死了於天南,然後把他的手臂放在一個和車裡一樣的桶裡,等他死後再偽裝成第一具屍體的那個樣子就可以了。
“說到這裡,我想大家已經能明白誰是兇手了吧,能控制住於天南讓他不能反抗的肯定是一個男人,而能把他在屋子裡偽裝成死亡現場的樣子,讓桶裡的水結冰只能是住在二樓有陽臺的人,因為這需要低溫的環境,低溫只能是在室外。另外雪地上沒有任何足跡,也就是說肯定有一個沒有雪覆蓋的室外環境供給兇手完成計劃,看這個側檢視,很明顯這是二樓的陽臺,這樣一來,兇手就是住在二樓的男人,也就是——高行。他在停完車之後再看到房間結構,便知道了他的計劃如果想成功,他就必須要住在二樓,而房間鑰匙是按排隊順序領的,所以高行可以完全不費力地得到二樓房間的鑰匙。”
“等等,”說話的還是穆天,“你是說他們出去檢視雪地現場的時候,真正的於天南正在二樓的某個陽臺上?”
“是的。”楚賦水肯定地回答。
“可是從示意圖上看,陽臺並不高,而且還是露天式的,他們從下面經過沒理由看不見陽臺上的於天南啊。”穆天發出疑問。
“如果是你衝出去檢視現場,你會選擇從房子的左邊還是右邊繞過去?”楚賦水指著他哥哥做的那個模型。
“當然是左邊,”穆天說,“大門靠近左邊,從左邊走能快一些啊,而且左邊的路也寬一些——啊,我明白了。”
“你看,稍微想想就能明白的,我想當時高行排隊時候已經計算好了,他一定要得到二樓右邊的那個房間。”楚賦水說道,“這樣就不用怕你們發現陽臺上的於天南了,因為你們一定會從左邊繞過去。”
“確實如此,我也是剛才才懂,”穆天說,“高行為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