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情緒幾乎是在瞬間就傳遞到了這顆母星上所有的窮山屍身上,一時間,群屍亂舞,被它們佔據的地方到處都是狂亂與瘋癲般的吼叫。 諸多祭祀和僅有的那位巫師還比較淡定,在發覺事情不對勁之後離開來到族長所在的廟宇中。 “族長,您這是……”巫師開口,隨即就被這位族長打斷: “睽孤,從現在開始,我們,便可以以真名示人了。” “什麼?!”這位名為睽孤的大巫師在聽到族長說出它的真名之時心裡頓時一抽,聽到後半句這才有點理解,它想到了在自己復甦之時,迴盪在自己腦海中的神秘精神波動: “……宿敵之眾現身之前,爾族切記不可以真名互稱……” “難道……他們要來了?”睽孤深吸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口氣最後去了哪裡——說道:“族長,我族現在人口不足五萬,要如何與那滅絕令對抗?” 這位族長自然也是非常擔憂,否則剛才他的情緒就不會失控了,想了好久,它才說道: “我們還有神壇……危急時刻可以藉助它的力量……顛頤,百年前交給給你們的任務,做的怎麼樣了?” 後方十幾位祭司裡面走出一人,它身上的衣著僅僅比大巫師“暗淡”那麼一點,可見其地位之高,怕是所有窮山屍祭司中的領頭人。 顛頤上前跪拜,說道:“回稟族長,百年前,您讓我等祭祀團著手將神壇上的一部分符文拓印下來,將之銘刻在我族的空間符文構建的陣紋上,如今,已經完成了九成,還差一點,只需要一個月就能完成了。” “嗯……有點慢了,他們的動作之快,一定不會給我們多留這一個月的時間。”這族長說完,轉身回到石椅上坐下,好久沒說一句話。 睽孤腦門上開始出現細密的汗珠——多少年了,自從上次死了之後再在幾千年前復活,它還沒有這麼緊張過。 “這……族長,或許,我們可以求助一下當年的合作者……” “哦?”這族長忽然站起來,好像一瞬間變得異常聰明,說道:“呵呵,求助他們?怕不是到時候被賣了還會幫著他們數錢——不過你說的倒也未必不是一個辦法,畢竟那時候,追隨我們的死忠也是有幾個的……” “您說的是,當年的未更一族、孚窮一族還有井禽一族都是對我族忠心耿耿,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他們是否存續下來,還有沒有與那些人的一戰之力。” 睽孤表達出了自己的擔憂,並不是擔心選擇與當年的眷族合作把它們賣了,而是擔心他們是否還存在,還有沒有與句昀等人下達的滅絕令的一戰之力。 “那好,睽孤,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帶著族中最先進的符文折躍技術,去尋找未更、孚窮和井禽,務必將人帶回來,但要記住,一切以自身的安全為優先。” 這族長說著,伸手在半空畫出一個複雜的符文,而後伸手一推,這道符文便逐步縮小,最後烙印在睽孤的胸口,當符文隱去的一瞬間,兩個大大的、虛幻的古老文字閃現。 ——“浚恆”,也就是這位族長的真名——即便是已經到了哪個神秘精神波動所提及的時刻,但是對於窮山屍族來說,任何時候,除了族長他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直呼族長真名。 “去吧,若是你有危機,這道符文會救你一命。”浚恆這時候有些虛弱,好像畫出那道符文用盡了它大部分的力量。 睽孤見狀急忙跪拜,道:“多謝族長恩賜,睽孤定當不負您所期望。” “走吧。”浚恆擺擺手,示意眾人可以離開了,他自己則是靠在石椅上,伸手揉了揉腦門,腦子裡忽然蹦出一個想法: “浚恆啊,你當年的選擇,究竟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做出來的?” ……………… 藍礦星上,地下實驗室裡,此時這裡已經變得非常熱鬧,新來的從最開始來的八個人增加到現在的九十人,這也多虧了伯勞有先見之明,早早地就將這個新的地下實驗室建設的足夠大,否則現在還真裝不下這九十多人。 並且閻淼聽句昀說,還有很多人在路上,這顆星球肯定是裝不下的,因此他已經發出通知,讓剩下的人在藍礦星附近尋找落腳點,等自己這般確定好之後的行動計劃再做出進一步的行動。 “諸位,請安靜一下,”句昀同樣少有地展開靈魂力場短時間內讓嘈雜的實驗室安靜下來——這也不能怪這些人,畢竟都是好友,再加上老長老長的時間沒見過面了,自然在見面之後要寒暄很多句。 不過安靜的皇框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就有人說話了:“昀老,多年不見,您老身體如何啊?” “……拘韜,你不說話每人把你當啞巴,”句昀說完,靈魂力能量場的威能頓時增加了好幾個檔次,針對性地把那些“潑皮刺頭”都給壓制地老老實實,這才說道: “叫你們來的目的,我就不再多說,窮山屍族禍亂再起,目前已經得知的資訊是,它們已經佔據了一個新生的星系並且將其中的生命種子摧毀,,這個星系的座標……等到